灵车里，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姜凡把那枚修好的玉佩放在桌上，像在看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玉佩表面裂痕已被灵力封住，核心依旧微微闪烁，像个装睡的间谍。
“现在问题来了。”叶红鱼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串数据流，“这玩意儿是后门，也是定时炸弹。砸了，系统立刻警觉；留着，我们等于天天直播‘觉醒者日常’。”
“那不如……”苏小暖举手，“给它装个‘隐私模式’？比如‘仅限家人可见’？”
“你当这是社交账号呢？”雪团翻白眼，“再说了，系统可不会点‘忽略’。”
“但我们可以让它‘看不清’。”姜凡突然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瓶身贴着歪歪扭扭的标签：“灵兽净化液——专治各种脏东西，保质期：大概三年”。
“你这瓶东西是从哪淘来的？”秦无妄皱眉，“看着像黑市地摊三折清仓的。”
“这你就不懂了。”姜凡得意，“这是我在‘混沌旧货街’花五颗灵石淘的，老板说，这是上古‘净心宗’秘方，连‘心魔’都能洗成白莲花。”
“那你先拿自己试试？”雪团怀疑。
“滚。”姜凡打开瓶盖，一股淡金色液体缓缓倒出，带着淡淡的檀香和……一丝烤红薯味。
“这味儿怎么像我妈过年蒸的糯米糕？”苏小暖皱眉。
“别管味儿，管用就行。”姜凡把玉佩浸入液体，瞬间，玉佩发出“滋滋”声，像被烫到的蛇，核心剧烈闪烁。
“警告！检测到净化干预！启动自毁程序——”玉佩突然发出机械音。
“闭嘴！”姜凡一巴掌拍在桌上，玉佩瞬间安静，核心闪烁变慢。
“好家伙。”叶红鱼盯着数据屏，“净化液正在中和玉佩的‘污染信号’，但没切断连接……等等，它还在传数据！”
“对！”姜凡笑得像个奸商，“我改了净化液配方，加了点‘伪装催化剂’——它传的数据还在，但内容全被替换成‘无害信息’。”
“比如？”秦无妄问。
“比如……”姜凡清了清嗓子，“‘姜凡今日修炼三次，打坐两时辰，未产生叛变念头。’”
“……”
“还有呢？”雪团问。
“‘团队关系和谐，苏小暖与雪团今日互殴三次，属正常社交行为。’”
“喂！这算哪门子无害信息？！”雪团炸毛。
“还有。”姜凡继续念，“‘秦无妄拒绝跳舞，但偷偷跟着音乐点头，疑似已动摇。’”
“你——！”秦无妄终于破防，青衣一甩，“我要把你和玉佩一起扔进混沌！”
“别啊！”姜凡赶紧护住玉佩，“这可是咱们的‘反向定位器’！”
就在这时，玉佩核心突然稳定下来，闪烁频率变得平缓，像一只被驯服的萤火虫。
叶红鱼惊呼：“净化成功！污染信号归零，但追踪功能保留！系统那边收到的，全是咱们编的‘日常汇报’！”
“妙啊！”雪团跳起来，“这不就是‘假上班，真摸鱼’的最高境界？”
“不。”秦无妄突然开口，眼神锐利，“或可反向定位‘造世者’服务器。”
全场一静。
“你的意思是……”叶红鱼眼睛发亮，“咱们顺着玉佩的信号，反向追踪，找到系统的‘眼睛’在哪？”
“没错。”秦无妄点头，“系统以为我们在被监控，实际上——我们才是猎人，它是猎物。”
“我靠，这操作太秀了！”姜凡拍腿，“咱们这就叫：用系统的后门，撬系统的墙角！”
“那还等啥？”苏小暖兴奋，“赶紧定位！我要看看，天天盯着我们的‘造世者’，是不是长着三只眼、八条腿，还是个社畜模样？”
“启动反向追踪程序。”叶红鱼迅速操作，空中浮现一幅巨大的混沌星图，无数光点闪烁，一条细如发丝的红线从玉佩延伸出去，深入星图深处。
“信号源……在‘虚空之眼’区域。”叶红鱼低声道，“那里是混沌与现实的夹缝，传说中，第一道‘天道指令’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虚空之眼……”秦无妄喃喃，“果然，他们一直藏在那里。”
“那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出发了？”姜凡摩拳擦掌，“带上玉佩，假装继续被监控，等到了地方，给他们来个‘惊喜大礼包’？”
“可以。”秦无妄点头，“但得小心。虚空之眼不是普通区域，那里有‘规则乱流’，稍不注意，就会被撕成数据碎片。”
“怕啥。”姜凡咧嘴，“咱们有灵车，有屏障，还有雪团当‘人肉缓冲垫’。”
“我抗议！”雪团跳脚，“我可是高贵的灵兽，不是坐垫！”
“那你当‘探测器’也行。”姜凡拍拍它，“到时候你第一个冲进去，试试有没有陷阱。”
“你这是想让我当炮灰！”
“别吵了。”叶红鱼突然严肃，“反向追踪已锁定初步坐标，但信号不稳定，需要持续净化玉佩，保持连接。”
“交给我！”姜凡举起净化液瓶，“从今天起，我每天给它‘洗个澡’，保证它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绝不让系统看出破绽。”
“那你可得记着。”苏小暖坏笑，“别哪天忘了，结果玉佩突然广播：‘姜凡今日未净化，疑似已叛变。’”
“那系统不得乐疯？”雪团补刀。
“滚！”姜凡扔了个靠垫，“我这是为团队牺牲，懂不懂？”
“懂。”秦无妄难得认真，“你这是——用最糙的瓶子，干最细的活。”
“……你这夸人的话，怎么听着像骂我？”
灵车缓缓驶入混沌深处，玉佩静静躺在桌上，核心闪烁，像一颗沉睡的心脏。
而那条红线，正缓缓指向——虚空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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