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在混沌中颠簸得像个被熊孩子摇晃的摇摇车。
“哎哟我的腰！”苏小暖一把抓住扶手，泡面锅差点飞出去，“这破路怎么比雪团的发型还崎岖？”
“别怪路，怪你胖。”雪团缩在角落，裹着一身叶红鱼特制的“防撕裂护甲”，活像只被裹成粽子的狐狸，“我这可是高科技材料，你别拿泡面汤溅到！”
“你再说我胖，我就把你塞进净化液瓶里泡一泡！”苏小暖瞪眼。
“行了行了。”姜凡坐在玉佩旁，手里拿着小刷子，正给玉佩“洗澡”——没错，他现在每天早中晚三次，雷打不动给玉佩做“清洁护理”，跟伺候祖宗似的。
“今天净化完成，系统那边收到的还是那句：‘姜凡今日无异常，修炼认真，未产生叛变念头。’”他满意地收起刷子，“顺便加了句‘与队友关系融洽，未发生内斗’——秦哥，你可别拆我台啊。”
秦无妄冷哼一声：“我若真拆，你早被系统抓去当数据标本了。”
“哎，说起来。”叶红鱼突然从数据屏前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反向追踪锁定坐标——‘虚空之眼’观测点，距离：不足三千丈。”
全场瞬间安静。
连雪团都忘了抗议自己被说胖，瞪大眼睛：“真的？咱们……真要摸到系统老窝了？”
“不是摸。”姜凡站起身，走到灵车前窗，望向混沌深处那片扭曲的虚空，那里有一道缓缓旋转的“眼睛”状裂隙，仿佛宇宙睁开了瞳孔，“是踹门。”
他转过身，眼神亮得吓人：“是时候，看看幕后之人了。”
“可‘虚空之眼’不是普通地方。”叶红鱼提醒，“规则乱流、时间错位、空间折叠，稍不注意，咱们就会被切成‘灵力碎片’，连重聚都难。”
“那咋办？写封信说‘亲爱的造世者，我们想见你，麻烦开个门’？”姜凡翻白眼，“再说了，咱们有灵车，有屏障，还有雪团当‘人肉缓冲垫’——哦不，‘探测先锋’。”
“我抗议！”雪团跳起来，“我可是高贵的灵兽，不是消耗品！”
“你要是立功，回头给你买十颗‘混沌糖豆’。”姜凡许诺。
“……成交。”雪团秒怂，还补了句，“要草莓味的。”
“行，草莓味，加量不加价。”姜凡拍板，转头看向秦无妄和叶红鱼，“接下来，咱们得组个‘突袭小队’，四人全上，一锅端了那‘造世者观测点’。”
“为什么是我？”叶红鱼问。
“因为你最懂数据，能黑进系统。”姜凡理直气壮，“秦哥能打，我负责帅，雪团负责……吸引火力。”
“你这是把我当诱饵！”雪团悲愤。
“不，你这是‘战略级干扰单位’。”姜凡严肃，“国际认证，含金量高。”
“那我呢？”苏小暖举手，“我也要去！”
“你？”姜凡上下打量她，“你负责在灵车里看家，顺便……煮泡面，等我们凯旋。”
“凭什么！我也能打！”
“你上次打谁了？打雪团都打不过。”
“那是它偷袭！
“行了。”秦无妄突然开口，“让她去。她那‘天道泡面锅’说不定能当武器——烫死敌人。”
“对啊！”苏小暖眼睛一亮，“我这锅可是‘天道级法器’，煮过三界第一碗泡面！”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姜凡一拍手，“突袭小队：姜凡（队长）、秦无妄（打手）、叶红鱼（技术）、苏小暖（后勤兼火力支援）、雪团（诱饵兼吉祥物）——出发，虚空之眼！”
“等等！”雪团举爪，“我能不能申请个‘战损保险’？”
“没有。”姜凡果断，“但有‘烈士抚恤金’——死后给你立个碑，写‘这里埋着一只嘴碎但勇敢的狐狸’。”
“我谢谢你啊！”
灵车缓缓驶向“虚空之眼”，越靠近，空间越扭曲。窗外，时间像被拉长的面条，一会儿快进，一会儿倒放。叶红鱼的头发突然变长又变短，雪团瞬间老了十岁又返童，苏小暖的泡面锅里，面条自己跳出来又跳回去。
“这地方真邪门。”姜凡抓紧扶手，“感觉像进了老年痴呆版的万花筒。”
“注意。”秦无妄盯着前方，“有守卫。”
果然，虚空裂隙前，站着几道模糊的身影，身穿灰袍，眼神空洞，身上缠绕着数据锁链。
“是‘前代觉醒者’。”叶红鱼低声道，“被系统控制，成了守门人。”
“看来系统挺重视这地方。”姜凡咧嘴一笑，“那咱们……演一出戏。”
他立刻切换表情，眼神阴沉，语气低沉：“哼，这群废物，也配拦我？我姜凡，早已黑化！今日，便是系统覆灭之日！”
“哇哦。”苏小暖小声，“你这演技，不去拍混沌大片真是可惜了。”
“闭嘴。”姜凡瞪她，继续咆哮，“让开！否则，我让你们魂飞魄散！”
守卫们似乎被震慑，数据锁链微微波动，竟真的让开一条路。
“成了！”雪团激动，“他们信了！”
“别高兴太早。”叶红鱼提醒，“系统可能在监控，咱们得演全套。”
“放心。”姜凡冷笑，“我连‘黑化日记’都准备好了——‘今日，我背叛了队友，只为独占天道’。”
“你这日记写得比话本还假。”秦无妄吐槽。
“但系统就吃这套。”姜凡得意，“毕竟，它以为我们是‘变量’，却不知道——我们才是程序本身。”
灵车缓缓驶入“虚空之眼”，穿过那道旋转的裂隙。
一瞬间，天地变换。
眼前是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巨大平台，中央矗立着一座通天玉柱，柱顶，一枚巨大无比的玉佩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却压迫的光芒。
“那……就是‘造世者服务器’？”苏小暖喃喃。
“没错。”叶红鱼声音发颤，“所有信号，都从那里发出。”
姜凡盯着那枚玉佩，突然笑了：“原来如此……系统的核心，居然也是玉佩。”
他抬头，仿佛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存在说话：
“是时候，看看幕后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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