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降临,轻易分开了对峙的两人,将赵嵩那澎湃的灵力强行压回体内。
莫问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场中,依旧提着酒壶,睡眼惺忪,却让暴怒的赵嵩瞬间如坠冰窟,冷静了下来。
“赵嵩,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道衍峰动手伤我弟子?”莫问天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却让赵嵩感到巨大的压力。
赵嵩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拱手道:“莫峰主!并非赵某无理取闹!是你这弟子王毅凡,心狠手辣,在引仙镇几乎将我儿打死,更是重伤我多名族人!此等行径,与魔道何异?!还请莫峰主给赵某一个交代!”
莫问天掏了掏耳朵,看向王毅凡:“小子,你干的?”
王毅凡坦然道:“师尊明鉴。赵鑫在引仙镇欲强抢玉柔,并指使族人围攻弟子,欲行杀人夺宝之事。弟子被迫自卫,仅此而已。至于伤势轻重,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且心思歹毒。”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赵嵩气得浑身发抖。
莫问天摆了摆手,打断他:“行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赵嵩,你儿现在死了吗?”
赵嵩一滞:“虽未死,但……”
“没死就滚蛋。”莫问天不耐烦道,“小辈打架,打输了就回家找家长,丢不丢人?再在我道衍峰撒野,信不信老子连你也一块收拾了,”
赵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几乎吐血。他知道莫问天根本不会跟他讲道理,更不会处罚王毅凡。有莫问天护着,他今日绝动不了王毅凡一根汗毛。
他死死盯着王毅凡,眼中充满了怨毒,咬牙道:“好!好!莫峰主既然执意袒护门下,赵某无话可说!但宗门自有法度!王毅凡残害宗门附庸弟子,夺宝行凶,罪证确凿!赵某这就去执法堂,请执法长老主持公道!我看你道衍峰能否一手遮天!”
说罢,赵嵩狠狠一甩袖袍,化作遁光,怒气冲冲地直奔主峰执法堂而去。
执法堂内,气氛肃穆。听完赵嵩声泪俱下的控诉,几位轮值的执法长老和执事陷入了争论。
“赵长老,此事……据你所言,是发生在宗门外引仙镇的私斗。且是你子赵鑫先行挑衅,欲夺人宝物、强抢女伴在先。王毅凡出手或许重了些,但究其根源,恐难完全归咎于他。按宗规,似难以对其施以重罚。”一位较为公正的金丹中期执法长老沉吟道。
赵嵩闻言,勃然变色,怒道:“李长老!此言差矣!那王毅凡心狠手辣,明知鑫儿是我赵嵩之子,仍下此毒手,这分明是不将我赵家、不将厚土峰放在眼里!更是公然挑衅宗门法度!此风绝不可长!更何况,他所伤所杀,皆是我赵家子弟,与我雾隐门渊源深厚,岂能简单以‘外人’论处?”
另一位与赵家交好的执法长老立刻附和:“赵长老所言极是!那王毅凡仗着有道衍峰庇护,行事越发嚣张跋扈!此次若不加严惩,日后岂非所有弟子都可效仿,在外肆意伤我宗门附属家族之人?必将寒了众多依附家族的心!依我看,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可是……” “没有可是!”
执法堂内顿时争论不休,支持严惩和认为罪不至此的声音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赵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抬首,声音冰寒彻骨,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诸位长老!莫要忘了,我父‘赵磐’长老,仍在闭关之中!他老人家若是出关,得知其孙儿几乎被人打死,而执法堂却在此纠缠细枝末节,包庇凶徒……哼,届时,恐怕就不是区区一个弟子受罚那么简单了!”
“赵磐”这个名字一出,整个执法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长老脸色都微微一变,眼中露出忌惮之色。赵磐,赵嵩之父,厚土峰上一代峰主,如修为高达金丹期大圆满,为冲击元婴瓶颈主动辞去厚土峰峰主之位!其在宗门内地位尊崇,势力盘根错节,远非寻常长老可比。
一旦他出关,无论是成功结婴还是失败,其怒火都绝非执法堂能够承受的!为了一个道衍峰弟子,得罪一位即将元婴或者至少是金丹大圆满的长老成员,显然不明智。
那位原本公正的李长老,脸色变幻数次,最终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与赵家交好的长老立刻顺势道:“赵磐长老乃宗门支柱,其孙遭此大难,我执法堂绝不能坐视!依我看,应立即传唤王毅凡,查明事实,若情况属实,当按残害同门盟友、心性狠毒之罪论处,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附议!” “附议!”
在赵嵩搬出其父的威名后,执法堂的风向瞬间逆转。
很快,命令传出。数名执法堂弟子神色严肃地来到道衍峰,直接传唤王毅凡前往执法堂接受讯问,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道衍峰弟子皆面露忧色。王毅凡心知此番难以善了,但依旧面色平静,对石玉柔安抚一笑,便随之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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