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前锋距离主城十五里,火把连成一片,像一条燃烧的长蛇缓缓南移。鼓声由缓转急,节奏越来越密,大地开始微微震动。张林站在城楼高台上,手按剑柄,掌心伤口还在渗血,血顺着指缝滴在脚下的城砖上,砸出一个个暗红斑点。
他低头看了一眼系统界面,全域扫描已经锁定敌军主力位置。中路骑兵正在集结,左翼乌桓的火油车缓慢推进,右翼丁零弓手已进入射程边缘。敌军阵型完整,呈品字形压来,意图分明——先以箭雨覆盖,再用骑兵冲阵,最后火攻破防。
张林抬起左手,打出三道旗语。传令兵立刻挥动号旗,将指令传至各段防线。
盾牌手压低重心,铁盾贴地,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长矛手将矛杆斜插进地面,尖端对准前方空域。陷阵营士兵全员闭目,呼吸平稳,等待命令。弓弩手上弦完毕,箭头朝天,只等一声令下。
西垣方向,高顺站在箭塔最高处,目光扫过每一排士兵。他举起右手,五指张开,然后猛然握拳。五百陷阵营同时睁眼,齐刷刷拉开弩机,瞄准敌军先锋方向。
东侧高地,徐晃蹲在地上,用手指划出射击扇区。他站起身,向左右两侧的弓弩手点头示意。后排轮射梯队已经就位,箭袋插满,随时可发。
关羽立于西侧高地边缘,青龙偃月刀完全出鞘,刀锋直指北方。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用拇指抹过刀刃,确认锋利程度。风从背后吹来,衣袍猎猎作响。
城门前瓮城内,典韦双戟拄地,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他抬头看了看城楼方向,见张林仍在原位,便低头吐了口唾沫,低声骂了一句。虎卫营士兵紧贴墙壁,盾牌竖起,矛尖外露。
侧墙薄弱段,许褚正弯腰检查最后一排盾牌的衔接处。他伸手推了推中间一块,发现松动,立刻叫来两名士兵重新固定。后排长矛手已经开始换矛,备用武器整齐排列在身后。
敌军阵中突然响起一声号角,长而尖锐。鲜卑单于策马出列,手中战刀高举。他怒吼一声,声音穿透战场。六部联军齐声回应,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震得城墙上的陶罐嗡嗡作响。
中路骑兵同时策马,蹄声如雷,地面颤抖加剧。左翼火油车加快速度,推车士兵全力奔跑。右翼丁零弓手搭箭上弦,万箭待发。
张林盯着系统预警模块,敌军前锋已进入有效射程。他抬起右手,猛地挥下。
“举盾!稳阵!”
命令通过传令兵迅速传达。城墙上下轰然响应。铁盾墙瞬间合拢,长矛手伏低身体,弓弩手将箭矢压低角度。
下一瞬,天空变暗。
丁零弓手万箭齐发,箭雨遮天蔽日,如同黑蝗扑城。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刺耳呼啸。第一波箭雨砸在盾墙上,叮当乱响,火星四溅。几支箭穿透缝隙,射中后排士兵,有人闷哼倒地,但无人后退。
第二波紧随而至,密度更大。箭矢钉入城墙木板,深入半寸。一支箭擦过高顺脸颊,在箭塔柱子上折断。他不动,只抬手抹去脸上血痕,继续盯着敌军动向。
第三波箭雨落下时,张林下令反击。高顺举起手臂,五百陷阵营同时扣动扳机。强弩齐射,箭矢破空而出,直扑敌军弓手阵地。一排丁零士兵当场倒下,阵型出现缺口。
徐晃立即抓住机会,打出旗语。东侧高地弓弩手分两轮轮射,前排蹲下换箭,后排立即补射。交叉火力网成型,压制住敌军右翼推进节奏。
中路骑兵已冲至八百步内,马蹄踏起漫天尘土。典韦大吼一声:“稳住!”虎卫营士兵齐声应和,盾墙纹丝不动。
敌军骑兵速度不减,继续冲锋。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张林紧盯系统提示,计算敌军冲刺轨迹。他在脑中快速推演冲击点,判断出敌军主攻方向为城门左侧三十步处。
他立刻打出新旗语,命令高顺调拨一百陷阵营支援该段。同时通知许褚,准备侧墙接战。
敌军骑兵冲至二百步时,突然分出两队,一左一右包抄而来。这是要试探防线弱点。
张林冷笑,立即下令:“中央不变,两翼收缩!”
命令传下,城门两侧的长矛手迅速调整位置,形成锥形防御阵。弓弩手改用平射,专打马腿。
敌军前锋冲至百步时,突然加速。马背上骑兵弯弓回射,箭矢飞向城墙。几名弓弩手中箭倒地,但替补士兵立刻上前接替。
八十步时,敌军最前方的骑兵举起火把,明显是要点燃后续火油车。
张林立刻反应,打出“断桥”信号。高顺收到指令,亲自带队,五十名陷阵营精锐从侧门突袭而出,直扑敌军左翼连接部。
与此同时,徐晃下令全军齐射,箭雨覆盖敌军冲锋路线。数十匹战马中箭倒地,骑兵摔落翻滚,后方队伍被迫减速。
敌军第一次冲锋节奏被打乱。
鲜卑单于在后方怒吼,挥刀下令第二波进攻。中路重新集结,左翼火油车开始点火,右翼弓手补充箭矢,准备再次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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