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干饭时间到！
“老曹这人真没劲！自己能用禁墟就算了，还非要上生化武器！”沈青竹扒拉两口饭，一脸嫌弃，“做个人吧！再这样下去你真会没朋友的！”
林七夜刚夹起一块红烧肉，闻言手一抖：“拽哥，吃饭呢！能别提这茬吗？” 这下好了，香喷喷的饭菜都仿佛飘着若有若无的“粪围”。
百里胖胖几个也面露难色，碗里的饭突然不香了。
张小飞却眼睛一亮，筷子往桌上一敲：“哎！你们别说，老曹这思路其实没毛病！想象一下，要是他粪叉上涂点敌敌畏，那一叉子下去——物理伤害叠加魔法伤害，还带中毒效果！武器大师直接物法双修，这路子野啊！”
他转头看向林七夜：“对了，上次让你写信问安卿鱼的事儿，有回信没？”
“他说不太好搞。”林七夜咽下嘴里的饭，“搞不清念力果的成分和原理，暂时还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东西能促进禁墟觉醒，估计还得研究一阵子。”
“安卿鱼是谁啊？”百里胖胖凑过来，“听你们提好几次了，也是咱们守夜人？”
莫莉和沈青竹也竖起耳朵。
张小飞放下筷子，一脸自豪：“之前说过，小七是我结义兄弟。其实当年结义的还有一人，就是我二弟安卿鱼！小七因为年纪最小排老幺。”
（我二弟天下无敌！当然各位的二弟也是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开启吹弟模式：“说到我二弟，那可了不得！人家是靠脑子吃饭的，跟我们这些打打杀杀的糙汉子不一样。神秘落到他手里，最后基本都逃不过被大卸八块的命运。”
“嘶——够狠！我喜欢！”沈青竹竖起大拇指，对这种狠人由衷敬佩。
张小飞压低声音：“我正托他搞个大研究。据他分析，禁墟其实分隐性和显性。理论上每个人都有，只是觉醒难度不同——所以有人天生就有，有人十几岁才觉醒，还有人一辈子都激活不了。”
旁边偷听的新兵忍不住插嘴：“卧槽！要是安二哥研究成功，岂不是人人都能觉醒禁墟了？”
“那必须的！”张小飞一拍大腿，“我二弟天下无敌！他那脑子，神明来了都得跪！不过现在卡在人体标本这关了——这些都是理论，需要实际验证。要是能搞到几个有禁墟的标本，那就是全体守夜人的福音啊！”
“安二哥牛逼！”那新兵激动了，“本以为小飞哥和七夜就够猛了，没想到还有这等神人！以后咱们当了守夜人，遇到合适的标本——管它是神秘还是人类的，都给你们寄点过去！安二哥这是为国为民，配享太庙！”
众人纷纷附和，食堂瞬间变成安卿鱼后援会现场。
张小飞站起身，装模作样地拱拱手：“我替二弟谢过各位！不过大家也别太放在心上，科研这事需要时间，急不得。”
等热情的人群散去，几人又把话题拉回曹渊身上。
经过张小飞半年的“特训”，曹渊体内的黑王确实安分了不少——毕竟每次出来不是握着奇葩武器，就是挨俩大逼斗。堂堂黑王，至高神下第一战力，硬是被磨得没脾气。
“确实有效。”曹渊扒完最后一口饭，“现在就算在镇墟碑压制下，我也能保持部分理智。要是解除压制，应该不会敌我不分了。”
林七夜几人相视一笑。他们找曹渊单挑，表面是锻炼自己，何尝不是在帮他控制黑王？
这时，吃饱喝足的张小飞抹抹嘴，开始讲故事：
“黑王不是这么用的。我知道一人叫鸣人，体内封印着九尾——那怪物一口唾沫堪比陨石，认真起来整个沧南市都不够它喷几下的。老曹你猜最后怎么着？”
曹渊立刻竖起耳朵：“怎么着？”
“最后他人妖合一……成为人妖，完成进化！一人一妖并肩作战，战力直逼六道级！”张小飞绘声绘色，“羁绊、力量、与自己和解、成为伙伴……只要你想，你就是英雄！”
食堂人渐渐走光，曹渊还坐在原地发呆，满脑子都是张小飞的话。
太像了！那个叫鸣人的少年，经历和他如此相似——被歧视、被恐惧，却最终成为救世主。所有的苦难、那些血色夜晚、无辜者的性命……原来都是为了让他成为英雄的考验！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曹渊猛地站起，双眼放光，“金蝉法师的谒语，小飞哥的故事……斩断昔日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他仰天大笑出门去，留下食堂里面面相觑的几人。
林七夜扶额：“老曹你别太认真，飞哥就是让你看开点……”
“你们不懂！”曹渊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小飞哥早已看透一切！我就是主角！”
剩下的几人默默对视。
百里胖胖戳戳林七夜：“你信吗？”
林七夜翻个白眼：“飞哥的嘴，骗人的鬼。你什么时候见他说过真话？”
众人低头看了看想象中曹渊手持粪叉拯救世界的画面，齐齐叹了口气。
沈青竹幽幽道：“如果真有那天，我只想说——累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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