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载入中——】
【载入成功!】
民国十六年,军阀割据,时局动荡。
主角攻北地少帅殷时岸以雷霆手段稳坐奉天督军之位,年仅二十四便掌五万精锐。
世人皆知殷少帅有三绝:枪法绝,谋略绝,嘴更绝。
那张淬了毒似的薄唇,据说连他自己舔一下都能毒个半死。
他睥睨众生,怀疑一切,在这乱世中活得风生水起,却从不对任何人卸下心防。
江南书香世家出身的主角受书轻耿,因战火蔓延至故里,奉父母之命北上投奔殷家远亲。
初见殷时岸那日,恰逢春雪初融,一身戎装的少帅骑马穿过中庭,披风扬起时扫落了檐下冰凌。
书轻耿站在回廊阴影里,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这一眼,便误了终身。
自此,这个温润单纯的南方少爷开始了笨拙的接近。
他“偶然”出现在殷时岸常去的藏书楼,“恰巧”对军事战略产生兴趣,“无意间”询问起练兵之道。
他以为自己将心事藏得滴水不漏,却不知那双锐利如鹰的眼早已将他所有小心思尽收眼底。
起初,殷时岸只当这是无聊时日里的消遣,看那只懵懂的小鹿在陷阱边缘试探,颇有趣味。
然而渐渐地,他发觉书轻耿的灵魂竟与自己高度契合——他们对时局的判断惊人相似,对古籍的见解不谋而合,甚至在深夜谈及理想与乱世时,眼中映着同样的光芒。
当殷时岸第一次为书轻耿挡下暗处的冷枪时,他才惊觉自己已经变得双标。
这个曾怀疑全世界的男人,开始学会信任,学会守护。
乱世烽烟中,两个灵魂彼此映照,如双镜互鉴,照亮了前路,也温暖了彼此孤寂的城池。
他们并肩立于时代洪流,一个以铁血守疆土,一个以笔墨醒世人,在这最坏的年代里,谱写着最好的爱情。
——
殷时岸听着副官汇报军务,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红木桌面。
当听到“大帅昨日已从苏州返回,新夫人同行”时,他唇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不屑地嗤笑出声。
他爹殷辉,呵。
那位前任大帅确实是个传奇人物。
乱世初起时一介书生弃笔从戎,十年间从连长做到雄踞一方的大帅,战场上雷厉风行,政坛上游刃有余。
更难得的是,在权贵们三妻四妾成风的年代,殷辉对青梅竹马的夫人乐清雅一心一意,多少人送上美人都被原封不动退回。
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可惜乐清雅身体孱弱,生下殷时岸后更是每况愈下,四年前便病逝了。
殷时岸一直以为,以他爹对他娘的深情,这辈子都不会再娶。
结果呢?
四年,才四年。
续弦也就罢了,娶的居然还TM的是个男人。
殷时岸摘下军帽,手指拂过帽檐上冰冷的金属徽章。
他和殷辉从小就不对付——父亲嫌儿子碍眼,耽误他和夫人独处;儿子嫌父亲太文气,明明是个军阀却长着张书生脸,还要逼他读书习字。
现在好了,小白脸娶了个小白脸。
真真是白上加白,出门直接亮瞎所有人算了。
不过,他倒要是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殷辉打破誓言,续弦再娶。
殷时岸站起身,一米八七的身高在办公室内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将帽子扣回头上,动作干脆利落,帽檐下的脸庞逐渐清晰——那是张极其英俊却带着锋利感的容颜。
剑眉斜飞入鬓,眉骨立体,眼窝深邃,一双凤眼眼尾微微下垂,不笑时冷峻如寒潭,笑起来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邪气。
鼻梁高挺如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据说这样的唇形最是薄情。
下颌线清晰分明,此刻因咬牙而绷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大步流星走出办公室,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铿锵声响,黑色披风在身后翻卷如云。
副官小跑着跟上,低声询问是否要备车。
“当然要回殷宅。”殷时岸冷笑,“回去看看我那位男‘小娘’。”
车是黑色的福特汽车,流线型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殷时岸坐在后座,手臂搭在车窗边,手指无意识地点着。
他脑中已经开始演练见到那男人时的场景——该用什么称呼?该说什么话?要怎么讽刺才能既戳中痛点又不失风度?
想着想着,他竟有些烦躁。
不是因为父亲续弦,说实话,殷辉要娶谁他并不真的在意。
他在意的是那棵桃树。
母亲乐清雅在他六岁那年亲手栽下的桃树。
那树从小苗长成大树,却很少开花。
母亲总笑着说“它害羞”,殷时岸却觉得,那树是在等待什么。
母亲去世后,桃树更是一朵花都不肯开,任凭园丁如何照料,只长叶,不绽蕊。
那是他在殷宅唯一的念想。
汽车驶入殷宅大门时,护卫纷纷敬礼。
殷宅占地极广,是前清王府改建而成,五进院落,亭台楼阁,花园水榭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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