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一个深夜,皇陵深处,年幼的他被父亲紧紧抱在怀里。父亲的脸上满是疲惫,却眼神坚定,他将太初石碎片小心翼翼地封入蒋志昂的体内,低声嘱咐:“昂儿,这太初石关乎天下安危,你一定要好好守护,千万不要被心魔控制。” 随后,父亲拿起另一半太初石碎片,转身冲向追来的人影,只为给年幼的他争取逃跑的时间。
在最后的关头,父亲逃到照心镜旁,用自身精血为引,借助照心镜的力量复制了自己的一缕残魂,藏在半块玉佩中。他知道,总有一天,蒋志昂会来到这里,这缕残魂,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唤醒他体内的封印,帮他守住本心。
“昂儿,守住本心。” 父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温和而坚定,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重组的玉佩散发出的金光越来越盛,瞬间压制住了体内翻腾的混沌之力,那些原本躁动的黑气,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渐渐消散。
由利看着空中的玉佩,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疯狂,他嘶吼道:“不可能!公输先生明明说过,你一定会被心魔吞噬,太初石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为什么会这样?” 他精心策划了二十年的阴谋,眼看就要成功,却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这让他无法接受。
蒋志昂握紧重组的玉佩,玉佩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让他心中充满了力量。他举起断岳刀,指向由利,声音坚定:“你永远不会明白,父亲留给我的从来不是什么强大的力量,而是守护天下的信念。这信念,就是我对抗心魔的最强武器,也是你永远无法战胜的东西!”
就在这时,皇陵突然剧烈震动,顶部的夜明珠纷纷坠落,砸在地上碎裂开来。盘龙柱开始崩塌,碎石不断从头顶落下,整个主墓室仿佛随时都会塌陷。素之撑起身体,指着墓室顶部越来越大的裂缝,焦急地喊道:“是铁甲军!他们一定是在外面炸开了入口,想要进来支援我们!再不走,我们就要被埋在这里了!”
由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抓住身边最后一名死士,将其推向蒋志昂,嘶吼道:“就算我得不到太初石,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说完,他转身就向右侧的密道冲去 —— 那是他早就勘察好的逃生出口,只有他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
蒋志昂挥刀想要劈开扑来的死士,却在看清对方胸口铜管上的刻字时,猛地顿住了动作。铜管上刻着 “墨七” 二字,那是素之那位失踪多年的师叔!当年墨七为了追查影枭的踪迹,不幸被由利捕获,没想到竟被改造成了傀儡。
蒋志昂看着死士眼中最后一丝清明,以及那丝清明中蕴含的痛苦与哀求,终究没能下杀手。他手腕一转,断岳刀的刀背重重击在铜管上,将铜管击碎,同时斩断了死士身上束缚的锁链,沉声道:“快走!离开这里,找回你自己!”
死士愣了愣,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突然转身,疯了般冲向密道,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由利的去路。由利怒吼着,手中凝聚起混沌之力,一掌拍在死士的胸口。死士的身体软软倒下,却为蒋志昂和素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当由利冲出密道时,迎面撞上了赶来的靠山王大军。靠山王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目光如炬,厉声喝道:“由利谋反,勾结影枭,残害忠良,罪证确凿!左右,拿下!”
士兵们纷纷围了上来,长枪直指由利,将他困在中间。由利看着围上来的士兵,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 “影” 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就算我死,也会有人替我完成大业!” 他猛地将令牌按在自己胸口,令牌瞬间融入他的体内。
下一秒,由利的身体开始快速风化,转眼间就化作漫天黑灰,飘散在空气中。蒋志昂和素之冲出密道时,只看到漫天飞舞的黑灰,以及靠山王凝重的脸。
靠山王指着黑灰中残留的一缕若隐若现的黑气,沉声道:“那是影枭的‘同命蛊’,由利与藏在暗处的主谋种下了同命蛊,他一死,主谋就会收到消息,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恐怕是更强大的敌人。”
蒋志昂握紧手中的玉佩,心中满是警惕。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照心镜的碎片散落在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碎片反射出的光芒竟拼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他顺着光芒看去,只见那人影站在皇陵的制高点,身披与靠山王相同的蟒袍,手中正把玩着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 “公输” 二字。
那人影缓缓转过身,露出了靠山王的脸。蒋志昂的心脏猛地一沉,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岳父,您怎么会在这里?铁甲军不是应该在皇陵外待命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靠山王一直是他信任的长辈,也是素之的父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拿着刻有 “公输” 二字的令牌?
靠山王转过身,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诡异的冷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他缓缓摘下腰间的玉佩,那玉佩的样式竟与镇江王府的家传玉佩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着的名字,并非 “靠山王”,而是早已被认为死在二十年前的 —— 公输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