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亭猛地站起身,腰间的牛皮腰带发出 “咔嗒” 一声响。他走到窗边,望着府外连绵的黑土地,远处的辽河像一条银色的带子,蜿蜒向东流入大海。这片土地,是他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是无数东北儿女用鲜血守护的家园,他怎么能为了自己的权势,把它拱手让给外人?
“土肥圆武官,” 张雨亭转过身,眼神里满是坚定,“我张雨亭出身草莽,没读过多少书,但我知道什么是祖宗基业,什么是民-族-气-节。东北地区一直是青国的土地,不是我张雨亭一个人的,我无权把它卖给任何人。我可以不当这个奉天军的大帅,可以战死在这片黑土地上,但我绝不会做千古罪人!”
土肥圆贤儿没想到张雨亭态度如此坚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张大帅,您可要想清楚。您拒绝的不只是一份合作,更是整个东北地区的未来。没有我大霓虹帝国的支持,新华军一旦北上,您的奉天军根本不堪一击,到时候东北地区落入新华军手中,您和您的家族,恐怕都没有好下场。”
“我张雨亭在东北摸爬滚打几十年,从一个马贼做到奉天军大帅,靠的不是别人的施舍,而是东北地区百姓的支持。” 张雨亭走到土肥圆贤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新华军要是真打过来,我就带着奉天军和东北百姓跟他们拼到底,就算输了,也输得光明磊落。而你们霓虹人,想占我青国的土地,我告诉你,没门!”
土肥圆贤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张雨亭如此油盐不进。他原本以为,张雨亭只是个贪图权势的军-阀,只要抛出足够的诱饵,就能让他屈服,可现在看来,这个人心中,还有着一丝民-族-底-线的。
“张大帅,您真的要为了所谓的‘民-族-气-节’,放弃到手的权势和安全吗?” 土肥圆贤儿做最后一次尝试,“您想想您的家人,想想您手下的将领,他们跟着您出生入死,难道您要让他们跟着您一起送死吗?”
张雨亭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他想起了家里的妻儿,想起了那些跟着他打天下的弟兄。但这份柔和很快被坚定取代:“我的家人在东北,我的弟兄们也在东北。如果东北没了,我们就算活下来,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下等人罢了。我张雨亭宁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他拿起桌上的武-士-刀,递还给土肥圆贤儿的随从:“天蝗的礼物,请你带回。告诉你们天蝗,东北的土地,不是靠一把刀就能拿走的。想要东北,先踏过我张雨亭和奉天军的尸体!”
土肥圆贤儿见谈判彻底破裂,也不再伪装,语气变得冰冷:“张大帅,您今日的决定,恐怕会给整个东北地区带来灭顶之灾。我大霓虹帝国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您执意与新华军为敌,又拒绝与我们合作,将来的后果,您承担得起吗?”
张雨亭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枪,重重拍在桌上:“我张雨亭的命是在枪林弹雨里捡回来的,什么后果没见过?别说是你们霓虹人,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用这把枪,守住东北地区的每一寸土地!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土肥圆贤儿看着张雨亭决绝的眼神,知道再谈下去也没用,只好悻悻地收起备忘录和武-士-刀,带着随从离开了帅府。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座青砖灰瓦的建筑群,眼神里满是阴狠:“张雨亭,你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土肥圆贤儿离开后,张雨亭独自坐在书房里,烟袋锅里的烟早已熄灭,他却浑然不觉。杨玉亭走进来,看着桌上被摔得褶皱的备忘录,忧心忡忡地说:“大帅,霓虹人向来睚眦必报,这次拒绝他们,恐怕会引来报复。新华军那边也在备战,我们腹背受敌,处境危险啊。”
张雨亭拿起烟袋,重新填上烟丝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我知道。但东北地区是青国的土地,这底线不能破。我张雨亭可以输,可以死,但不能对不起祖宗,对不起东北地区的百姓。”
他走到地图前,用红笔在奉天、喜都、冰城三地画了三个圈:“传令下去,加强这三地的防御,调第 1 军驻守锦州,第 2 军驻守喜都,第 3 军驻守冰城,密切关注霓虹军与新华军的动向。同时,让情报部门去新华军那边试探,看看他们是否愿意暂时休战,共同应对霓虹人。”
“大帅,您真的要和新华军合作?” 杨玉亭有些惊讶,毕竟之前奉天军与新华军多次发生摩擦。
张雨亭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疲惫,却依旧坚定:“新华军虽然也是军-阀,但他们毕竟是青国人,目标是统一青国,并且根据这些年的情报,新华军管理的那些地方,百姓的生活非常不错,甚至都超过了现在陷入经济问题的西方那些个国家。而霓虹人,是想把东北地区从青国分割出去,变成他们的殖-民-地。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守住东北琼岛,与新华军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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