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做个日常,就几分钟,很快。”
创造者似乎很赶时间,几乎是话音刚落,月煌就看到自己出现在那个虚假的藏剑山庄外。
或许是连着被使用的次数多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坦然接受自己在两个世界里,被扔来扔去的事实。
就算再如何匪夷所思的事情,经历多了,总有麻木的一天。
创造者不知道在忙什么,并没有第一时间控制月煌行动,而是在一声咳嗽响起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一阵宛如疾风骤雨的“咔嚓咔嚓”清脆声响。
月煌不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只能从语气中判断,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于是月煌立刻开心了,内心阴暗地想着:“你且难过着吧,刚好让我歇会。”
在被使用之前,他在树林里跑了好半天,早就累的不行了。虽说被扔到这个虚假世界后,身体的疲惫和伤痛并没有跟着过来,但心中的疲惫,短时间里却是怎么都缓解不了的。
趁着这个间隙,月煌终于能好好观察眼前这个世界。
和离开时一样,他的视野仍对着藏剑山庄的西门,而站在眼前的,还是那个让他很不舒服的“藏剑车夫”。
再次看到这位熟悉的陌生人,月煌少了一些惊慌,多了一分审视。
和印象中那个总是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车夫不同,这个家伙站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这两人的面容极为相似。
或者可以说,如果那个小老头真的有了极高的武功修为,大概就是眼前这副模样吧。
想到这里,月煌心中忽然有些难过。
他曾听人说起过,名叫陈松的小老头,曾经也是个纵横江湖的侠客。后来兴许是受了伤,一身武艺全没了,几经周折,最后隐姓埋名做了藏剑山庄外养马的劳工。
岁月悠悠而过,初来时还是个豪爽汉子模样的陈松,不知不觉就花白了头发,弯下了曾经刀架脖子上也不曾低下的脊梁。
他的身上,藏着江湖的残忍。
这或许也是所有江湖人的结局吧。轰轰烈烈大闹一场,最后悄然隐退,在江湖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默默了此残生。
月煌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同样没什么好心情的创造者,这时也终于停止发出那清脆又吵闹的响声,在一声叹息中,控制着月煌跑了起来。
“咋滴,失恋了?”
创造者那边传来一个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跟他住在同一间牢狱里的人。
创造者没好气地回了句:“失恋你妹,早就分手了好吧。”
“那你们还聊啥啊,想复合?”狱友的声音充满了好奇,隐约中还有一丝鄙夷。
“她在国外没人说话,除了我还能找谁?”创造者自嘲地说,“难道找那个让她春心萌动的培训老师?”
这话好像戳中了什么禁忌,周围无人回应,只有远处传来些许嘈杂的噪音。
大概是没人说话有些尴尬,创造者隔了一会又主动补了句:“到现在她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我也是自讨苦吃。”
另一个声音毫不客气地附和道:“就是,真是贱的像条狗啊你!被绿了还能这么忍着,干脆改名叫神龟吧,我看跟你挺配的,刚好你最近总是用那个乌龟,说不定还能拉高点胜率。”
创造者哈哈一笑,莫名其妙来了句“迟早我要把这玩意染成绿的”,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将这个话题彻底终结了。
尽管很多词都听不明白,但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无外乎相爱相杀四个字。月煌不懂爱情,可架不住他平时看话本看得多,立刻就从只字片语中,拼凑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准确的真相:
创造者的未婚妻红杏出墙,跟其恩师有了禁忌之恋!因此两人休了婚约,她孤身前往异国他乡,每当孤单时,总会忍不住和创造者互通书信来排解寂寞。
这是何等狗血的剧情!
虽然有些对不住创造者,但月煌还是忍不住想要大笑一场。
他看过的所有话本,单论狗血和精彩程度,都远远不及这短短几句话啊。
没想到创造者还有这么苦情一面,月煌心情大好之余,忽然就明白他为什么要另外创造一个名叫“一条单身狗”的丐帮弟子了。
他不仅单身,而且是真的狗啊!
不知道想把什么玩意染成绿色的创造者,浑然不觉自己在某个非人存在的心中,已经成了笑话一样的存在。此时他正控制着月煌,一路跑到藏剑山庄的楼外楼前。
月煌还是第一次离这栋华贵的高楼如此之近,难免有些兴奋。可靠近后他却发现,这栋楼跟自己记忆中的楼外楼,有着极大的差别。
最直观的,是这个楼外楼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的。
这很不对劲。
哪怕是楼外楼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人,就像那个比叶秋水更像老妖婆的老女人,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也喜欢将窗户打开,好让自己一抬头就能看到西湖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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