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月煌的期待并没有得到满足,创造者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被封印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中的月煌,也做不到伸长脖子偷窥屏幕的事情。
清脆的敲打声在月煌遗憾的叹息中逐渐平息,他只能靠着观察创造者的微妙表情,猜测发生了什么。
回想此前听到创造者室友的谈话,月煌知道创造者有个红杏出墙的未婚妻,而且直到两人退婚,这女人都不知道奸情早已暴露。因此他们两个并没有撕破脸,婚事不成还做回了朋友,仍旧保留着基本的联系。
莫非,他的未婚妻还有骗他复婚的念头?
这狗血剧情是越想越有趣,月煌心里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拿剑顶着创造者的喉咙逼他把这事从头到尾说个明白。
好在并不是只有他自己听到了创造者的低声嘟囔,很快就有一个同样油头垢面的面孔,从创造者右边冒了出来。
这还是月煌第一次见到创造者的“狱友”。
那是个又黑又瘦的家伙,说不上尖嘴猴腮,但怎么看都和好人这两个字沾不上边。
果然,他一开口,就是一阵阴阳怪气:“呦,情圣又在自我感动给绿了你还装作无事发生的前女友免费解答心里难题了?”
创造者随口扔过去一句“滚”,然而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内心深处的分享欲和对狗头军师的渴望,转过头问:“你说她什么意思啊?”
黑瘦狱友立刻双眼放光地凑了过来,一边念叨着“又说啥了让我看看”,一边扒拉着他的右手试图抢过鼠标。
在月煌固定不变的视角中,创造者让出了一点位置让狱友和月煌四目相对,但他的右手仍然无比坚定地放在那里,显然并没有被抢走什么东西。
然后他听到黑瘦狱友嗤笑着说:“你跟前任撕逼,还不忘挂着你那破游戏?”
“你别管。”创造者另一只手向着月煌的方向指了指,“你看对话框,她为啥要说这个?”
月煌被指得莫名其妙。
对话框是什么?为什么他感觉这俩人正在看的东西,就在自己脸上?
可是他为什么看不到?
接着,那位黑瘦狱友发出了极为夸张的长音:“嚯~哦~”
创造者怒目而视。
狱友权当作没看到,一双小眼闪烁着看乐子的八卦光芒,毫不留情地将聊天内容念了出来:“你删我干什么,分手了又不是做不成朋友,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总不能说没就没吧?”
创造者目光中露出了杀意。
狱友没有发觉,继续兴奋地念:“卧了个槽!你回了啥?‘不小心删错人了,不好意思’‘最近社团事情有点多,临时加我的人太多了,删晕头了’”
才念了两句回复,狱友就心悦臣服地拍了拍创造者,无比叹服地说:“绿毛龟当到你这份上,也是前无古人了吧。”
创造者的表情变得很扭曲,似乎无比后悔让他看聊天记录。
狱友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了,之后几句根本没眼看的都没再念出来,直接跳到最后一句:“开个视频聊会吧,我在国外好无聊......”
罕见的,这位看起来不像好人的黑瘦狱友没有开口嘲讽,而是无比真诚地说:“兄弟啊,摊牌吧,别再装傻了,你看她都欺负你到什么地步了。”
“别的事咱说说笑笑就过去了,这碧池绿了你,那是你这人不行,活该被甩。但是她心里有了别人还在挑逗你,这明显是把你当备胎使唤了。”
“听哥们的,要么把哥几个帮你收集的证据发给她,要么直接删了不再联系,别再折磨自己了。”
看着室友难得的正经脸,创造者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都分开了,没必要再互相伤害了。”他苦笑着说,“况且她只是变心,又不是彻底背叛,要不是我帮她修电脑,估计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月煌如果能有表情的话,现在一定跟那个黑瘦狱友一样,满脸的无语。
这话听起来挺痴情的,但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还有“修电脑”这三个字,怎么也听着怪怪的?
月煌还在苦苦思索,那个黑瘦狱友已经绷不住开喷了:“变心的下一步,难道不是偷情吗?非要等他俩睡一块了,你才肯接受现实?!”
连着被嘲讽了半天,创造者总算是生气了:“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当初分手也是你撺掇着分的,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你除了喷我还能干啥?”
黑瘦狱友表情立刻变了,瞪着眼坐直身子,没好气地说:“你分手啊大哥,关我什么事!行了你自己玩吧,这种事别特么再找我了。”
说完他一甩手,就从月煌视野中挪出去了。
老实说,这人虽然嘴上刻薄了点,说的话月煌也听不太懂,但至少他对创造者还是挺关心的。
“这人靠谱。”月煌默默在心中给他贴了个标签。
创造者显然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一时气愤过去后,他主动道了个歉,狱友很不屑地表示了原谅,这场矛盾就跟着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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