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主仆二人随着老管家进入沈府了解案情,暂且不表。
单说沈青山被押送去了县衙,验明正身以后,被打入了监牢。
因刺杀朝廷命官,性质过于恶劣,加之知县王大人尚且昏迷不醒,故而暂行收监。
此时,一间单独的牢房之中。
沈青山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气窗,又低头瞅了瞅手脚上的镣铐,心下寻思:“破地方,还想困住我?
这种锁,老子十岁时摘根头发都能捅开。不过眼下才晌午不到,我现在还不能走。等天黑以后吧,不然不好隐匿。
适才入监之时,衙役将我身上之物全收缴了上去。
我的藏宝图还藏在暗金匕首的刀鞘里面。天王续命丹也镶嵌在飞龙链爪之上。都被他们一窝端了。
幸亏我的墨玉葫芦当时放在了书房,本想留给晚晴做个念想,没带在身上。
其余几样东西,可是老子拼了命赢回来的,万万不能丢喽。
等夜里我去拿回来,再借着夜色逃遁。自此浪迹江湖,逍遥自在!”
沈青山坐在床边,腹中做着盘算,忽闻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匆忙站起身,回首相望。只见一个瘦高个男子,正摇着一柄折扇,皮笑肉不笑的缓缓近前。
二人隔着栅栏门,相互扫视着对方。
沈青山瞧清来人乃是高文远,心中怒气勃发。
高举人昂了昂头,调转扇柄,拱手质问:“你便是沈青山吗?”
“哼,明知故问,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沈青山没好气的喝骂。
高文远也不生气,微微眯眼,沉声相询:“我已打发走了狱卒,周边没有旁人。
且问你一事,你最好知情识趣,如实相告,可免受皮肉之苦。
高府秘匣,现在何处?”
沈青山不明所以:“什么东西?钱财?和你有甚关系?你一个高家旁系之人,妄图侵占叔伯家产。
竟然还干出了对外甥女下药这种无耻行径。你要不要那张老脸?真是畜牲不如!”
高文远冷哼一声:“我可没有不要脸到主动上门给陌生人当儿子,替人磕头守孝的地步啊!”
“你这是何意?”沈青山心中惊骇,言语故作镇定。
高举人皮笑肉不笑:“什么意思还用明说吗?我也懒得和你废话。城中有大军驻扎,你既入了监牢,便插翅难逃。
乖乖的把东西交给我,我给你一个痛快,留个全尸。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不妨告诉你,你必死无疑,断无活命的可能。至于怎么个死法,尚可以自行抉择。
你是想要一个痛快呢?还是想要严刑拷打,折磨致死?自己掂量掂量吧,切莫自误。
实不相瞒,高家钱财我要,秘匣更不能少,二者缺一不可。现在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沈青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满腹狐疑:“这个高文远竟然真的知道我是冒充的沈家少爷。
他怎生会知晓此事?
听其言下之意,不光要钱,还要我交出什么东西?
此人煞费苦心的布局,究竟要干什么?
别是高家有什么传世之宝,落在了沈员外手里。老爷子死后,姓高的牲口以为东西传到了我手上吧?”
沈青山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胡乱揣测。
高文远也不着急,静静的站立一旁,轻轻的摇着折扇,双眼死死注视着眼前之人,看似颇为沉得住气。
片刻过后,沈青山百思不得其解,唯有摇头,坦然而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拿什么东西。”
“哗啦”一声,高文远合起折扇,怒目而视。
只见其不自觉的抖动了几下面皮,连道了三个“好”字,愤然喝骂:“贱民就是贱民,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热天的,你诚心想让我费一番手脚,是不?
这样吧,你再好好琢磨琢磨。我入夜后再来,如果你考虑清楚了,便主动交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倘若负隅顽抗,我让你知晓知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留给你的时辰不多了,望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高举人言罢,不待回应,转身便走。
沈青山望着对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咬着后槽牙,喃喃自语:“狗日的,瞧把你能的。
骂我贱民,说的好似你出身多高贵一般。你等老子今晚脱困以后再说!
想要我的命?哼哼,我倒要瞧瞧是我求生不得,还是你求死不能。”
沈青山骂了几句,想着既然姓高的说晚上再来,那么暂时安全无虑。遂躺在了木床之上,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他昨日白天城内城外跑了一个来回,夜里又去县衙翻墙救人,直至眼下,足足高强度活动了一天一夜有余,早已累的够呛。
自知今夜想要成功逃命,必须先得养足精神,不然恐怕在劫难逃。
燕山城中有大军驻扎,真要是官府派兵大索全城,他不拿出一些真本事,定然不能平安逃离此地。
沈青山调整呼吸频率,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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