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有苦难言,面露纠结:“马……可能……也许……大概……出家了。”
高晚晴一阵娇笑:“大哥净胡说,马又不是人,出的哪门子家?”
“哎……连你都不信,只怕财叔也不会信。”沈青山一拍大腿,怅然若失。
高大小姐回过味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别是把财叔的命根子弄丢了吧?”
“什么话这叫?没有,怎么可能?马……它……嗯……它爷爷产仔,它回去看看公的母的。”
“……”
沈青山起床洗漱完毕,心知躲不过去,主动去向老管家承认错误,言明实情。
高晚晴从旁帮衬,亦言兴许老马识途,某天自己回来了,也说不定。
即便真的丢了,那匹马岁数也大了,已然不堪重负。是时候更替换新,改天再想办法,重新买一匹骏马便是。
沈有财眼含热泪,直说只要少爷和小姐安然无恙,马丢就丢了吧,全当破财免灾。
沈青山见老管家心疼的连午饭都没吃,内心颇为自责。
他和高晚晴用罢餐后,二人在院中对坐饮茶。
丫头有些心有余悸的冲着自家大哥致歉:“哥,这回让你受委屈了。”
沈青山茫然疑问:“好端端的,何出此言啊?”
高大小姐垂头叹息:“我……我应该听你的话,不该去找高文远那个畜牲。
要不是我擅作主张,何至于连累大哥受了牢狱之灾?全都是我的错,大哥,你……你别生我的气。”
沈青山摆了摆手,正色言道:“刚刚财叔说的对,咱们安然无恙比什么都强。
你也是好心想替我打发走高文远,哪里会想到出了意外。大哥岂会怪你,只是你往后做事,一定要小心啊!
老话讲,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咱们不好说谁好谁坏,唯有保护好自身,方为正途。”
“嗯,我知晓,以后一定听话。反正一切有大哥做主,我不再胡乱行事便是。
爹爹临终前,心心念念的想要恢复本姓,我这个做女儿的,自是支持。财产谁管都一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哎,话说……你原来姓高啊?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也没问啊,天天丫头长丫头短的叫我。说起来,高文远那头畜牲,竟然诬蔑大哥不是爹爹的血脉。
他哪里知晓大哥你最是孝顺,谁家孩子守孝,当真三载不出门?可着燕山城打听打听,何人做到了?
也就大哥你实打实的在府上守了二十七个月,每日里去祠堂敬香,还时常亲自下厨给爹娘做菜。
你的心意,全府上下谁人不看在眼里?那头畜牲竟然想出如此荒缪的借口。你不是我大哥,何人才是?”
沈青山老脸微红,慌忙岔开话题:“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了。
他还说你也不是高家血脉呢!那人血口喷人,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倒是你,前日县衙大堂之上的一番话,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嘻嘻……我记性好不?一字不落。全是文大小姐安排人教我那么说的。”
沈青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会突然跑去衙门了呢。
敢情全盘皆是文姑娘授意的呀?也对,不然你一个小丫头,哪里想的到那么多。”
“哼,人家不小了。”
“是啊,长大了。你啊,少看那些男男女女的话本,还带光屁股插图,少儿不宜。”
高晚晴闻言,瞪大眼睛,俏脸绯红,身子颤抖,语调急促:“你……你你你怎生知晓?”
沈青山莞尔一笑:“你失踪那晚,我在你枕头下面发现的。”
“啊……不活了啦……和你同归于尽……”
高大小姐站起身,一头扎进沈青山怀里,拿脑袋狠狠撞着他的胸膛,恨不得一头撞死他。
沈青山赶忙搂着自家小妹,哈哈大笑:“慢来慢来,你真把大哥撞死了,谁保护你?”
“羞死人了,不和你好了。”
“嗨,这都不叫事。青春期,再正常不过了。本来等过几年,你嫁人之时,该由族中长辈传授这些知识。
咱家没有女性长辈,你自学成才,我这个当大哥的,反倒是放心不少。不然到时候还得给你教学。”
高晚晴羞怒交加:“不许说了……讨厌!
大哥,文大小姐为什么这么帮你?”
“哎,一言难尽呐!”
“……”
兄妹二人闲谈叙话,暂且不提。
与此同时,燕山驿馆之中。
文玉衡正在书桌前写写画画,面前除了笔墨纸砚,另摆有四样物品。
分别是沈青山的匕首、链爪、藏宝图和一枚丹药。
文大小姐眉头紧锁,时不时拿起武器仔细端详,而后将工艺记录在案。
良久以后,她阁下毛笔,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身旁侍立的丫鬟,见状递上茶水,出言询问:“小姐,画完了吗?歇一会儿吧?”
文玉衡接过茶盏,饮了一口,点头应承:“嗯,两样武器,巧夺天工,内含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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