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沈青山听闻老管家和文玉衡定下了娶妻协议,惊的目瞪口呆。
他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怎奈一时间抓不住重点。
只感觉文大小姐纯是有心借此机会,故意另辟蹊径,完成早前没有达成的目的。
沈青山想了片刻,断然拒绝:“我不娶那娘们!财叔,要娶你娶,我反正没答应她。”
沈有财急不可耐:“您说的哪里话?老奴娶什么呀?再说此时想反悔也不成了啊。
我已然替您签了婚书,文大小姐前几日遣丫鬟去衙门录入户籍,早就备过案了呀。”
沈青山惊骇不已:“啥?我不到场,你们把结婚证都办下来啦?这也太草率了吧?”
“嗨,许多大户人家,都是命下人带着凭证去衙门办理,有几家主子会亲自去办这种琐事的呀?”
“我不管,我反正不娶。”
“少爷……您听我说。文小姐看似许了几回人家,可是尽皆没有完婚,她清白着呢。
再说文家的家世显赫,不算辱没了咱们沈家。
退一万步来讲,文姑娘还屡次三番助您脱困呢!此次更是为了救您和小姐,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她在钱指挥使面前言明与您早有婚约,凭借着沈府夫人的身份,甘冒奇险,硬用文家做保,方才让燕山卫同意放人。
咱们不能干过河拆桥,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啊!”
……
老管家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沈青山最终拗不过沈有财,一声叹息过后,硬着头皮,点头应允。
他始终觉得事有蹊跷,可叹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寄希望于文玉衡过门以后,不会干预他的私人生活。
沈青山心中腹诽:“到底是让那娘们儿集齐了葫芦娃,成功解锁了“爷爷”称号。”
……
很快,转眼之间,三日已过。
沈府之中忙活的热火朝天,一派热闹景象。
沈青山却在房中呼呼大睡,状若事不关己。
高晚晴来到他的屋外,推门便进,径直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而后来到榻前,死命摇晃自家大哥。
沈青山迷迷糊糊的半坐起身,脸现不悦:“干啥呀?我昨夜看话本,刚躺下没一会儿。”
“哥,赶紧起来,你今儿成亲你忘啦?别错过了良辰吉时。”
“也太早了吧?天还没亮呢。”
“不早不行啊,中午之前,你必须赶回来拜堂。”
“不就是去南街客栈接亲吗?那才多远?往返一趟,要不了一个时辰便回来了。去那么早做甚?”
“一个时辰?你两个时辰都未必能走的回来。”
“走?谁家接亲,腿着去啊?”
“马让你丢了。你忘啦?”
“那……那不是还有轿子吗?”
“文小姐说了,不坐轿子。”
“那她怎么来?我去和她手牵手,并排走?还是龟兔赛跑?再不然,狗撵兔子?”
高晚晴捂嘴窃笑:“你想的美,人家让你拉车。”
“啥?你说啥?谁拉车?”
“还能有谁?你呗!”
沈青山怒不可遏:“我拉她奶奶个腿,爱来不来。去去去,别打扰我睡觉。本来就不高兴娶她,偏她还鬼主意多。
我瞧她就是想折腾我。甭搭理她,咱们就坐家里等着。兴许她耐不住性子,自己就走来了呢。”
高晚晴一手扶额:“你快闭嘴吧。成亲哪有不去接亲的呀?既然答应了,还是莫要耍脾气的好。赶紧起床。”
“……”
二人正在叙话,沈有财前来催促。
得知自家少爷耍起了无赖性子,老管家好一通良言相劝。
沈青山不甚其扰,只得照办。
待得收拾妥当以后,他身着大红喜服,拉着车厢,在乐队的伴奏下,走上了街。
时值天光大亮,沿途行人瞧见有人接亲,纷纷围观。
沈青山一张小白脸憋的通红,直觉得自己就像是拖着板车去娶媳妇儿的傻小子,羞的恨不得丢下马车扭头便跑。
大热的天,好不容易走到客栈门口,已然汗流浃背,身后还跟随了不知道多少瞧热闹之人。
沈府随行家丁,捧着糕点、糖块等物,四下散发,请乡亲们沾沾喜气。
沈青山眼见小馒头牵着条大黄狗守在门口,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调侃:“呦呵,你家小姐现原形啦?不咬人吧?”
丫鬟知其心中有气,眼下大喜的日子,也不拌嘴,莞尔一笑:“姑爷玩闹,小姐在楼上厢房呢。”
“那还不请她下来,等啥呢?”
话音刚落,只见魏昆背负着一身凤冠霞帔的文玉衡从内走出,将文大小姐送上了车。
随后,魏大个子立于车旁,拍了拍沈青山的肩膀,正色而言:“阿衡的兄长不在身边,我作为她大哥的结拜兄弟,送她出阁也是一样。
望你夫妻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因军中尚有军务,钱大人只准了一个时辰的假,喜酒是来不及喝了。
等我得空,再去你府上拜会。”
沈青山对魏昆倒是颇有好感,此情此景,也不好辩解什么,唯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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