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直将苏敖送到府外老远,方才折返。
他心中轻快了许多,不禁寻思:“过几天看看效果吧!
文玉衡,老子也算对的起你了。今晚要是再敢踩我脸,我便舔你脚,恶心不死你。
话说,这个苏敖到底是什么人?老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还从没瞧见过如此懂礼数的渔民。
此人不简单,等事情平息以后,我再好好问问。眼下,莫要节外生枝。”
时值晌午,沈青山回到府中,走进厨房,准备做饭。
文大小姐灰头土脸的一指餐桌上的菜肴,小声嘀咕:“我……我做好了,可以吃了。”
沈青山走近一瞧,桌上摆着黑乎乎的两盘菜,皱眉询问:“你弄的啊?”
“废话,不是我,还能有谁?”
“别是想药死我吧?”
“你……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怕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黑乎乎的,能吃不?”
“能,瞧着其貌不扬,其实……口味应该还行。”
“真的?”
“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文玉衡盛了两碗饭,二人对面而坐。
沈青山见米饭没有异样,一连吃了两碗,正待盛第三碗之际。
文大小姐气急败坏的质问:“你一口菜不吃,是几个意思?”
“那个……我天生不爱吃菜。”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说的是人话不?我忙活了半晌,你今日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还有没有天理?”
“我第一次下厨,你要是敢剩下,晚上我还做。”
“别别别,一顿就足够了,作孽啊。”
沈青山囫囵着将菜肴一扫而空,色香味一样不沾,如同嚼蜡。
他腹中寻思:“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还道你什么都懂呢。这厨艺,哎,也就白开水煮的不错。”
一下午,沈青山跑了十八趟茅房,晚上坚决不再吃饭,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文玉衡捂嘴轻笑:“好些没有?”
沈青山有气无力的埋怨:“我以后要是再信你的鬼话,我是你孙子。
唉,不对啊。我才反应过来,你怎生一点事没有?”
“因为我没吃菜啊!黑乎乎的,傻子才下得去嘴。”
“你坑我?谋杀亲夫?”
“我呸死你。”
“不行了,我还得去一趟茅厕。”
沈青山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躺在地上额头冒着虚汗。
文大小姐见状,略显担心的提议:“你回房去睡呗?”
“不成,我得守着你。”
“我真的不会自尽了。”
“那谁说的准,你讲什么我都不再信了。”
“要不……你……你上来睡?”
“嗯?馋我身子?”
“滚!我怕你回头忍不住拉地上。”
“再拉就拉你床上。”
“我咬死你。”
沈青山今日心里一块儿大石头落了地,腹中拉空以后,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文玉衡拿起一床薄被,轻轻给他盖上了肚子。
此番,沈青山没有醒来。
文大小姐躺回床榻,心头思索:“我上午偷听了好一会儿,别说,他那个主意或许还真行。
我此前怎生没有想到利用谣言覆盖谣言的办法呢?
偏他想到了专攻百姓们的猎奇心理,加上了一些神话色彩,还有军属对家人的那份期盼。将什么功德,以怨报德,会有报应等等,全揉在一起。
此人还算有些头脑,倒也不完全是个草包。
如此看来,此番不光能够顺利解决问题,兴许还能因为此事,再多一份名望。
本想做一顿饭菜谢谢他,哪知道他诚心气我。
我也没好意思说个“谢”字,反倒是把他撂倒了。
哎,我并非有意,等小馒头回来,我让她不许再说这个臭男人坏话了便是。
话说回来,小馒头走了有两天了。
再等两日,若是城中舆论有所转向。我还得亲自去请县衙一趟,委托驿站派人快马加急,抢先一步入关,替我再捎一封书信回京。
得将最新消息传给爹爹,取消原定计划,再命小馒头赶紧带着财物回来,那些东西尚有大用。”
文玉衡想着心思,听着沈青山的呼噜声,捂着耳朵,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话说,小馒头雇了一辆骡车,紧赶慢赶的走了两日。
今晚时分,正停在官道旁歇息。
她付了一大笔钱给赶车的老汉。
车夫也懂规矩,并不过多打扰。除了日夜兼程的赶路以外,甚少说话。
小馒头近两日眼泪早已哭干,一心记挂着自家小姐的遗体,不知可有入殓。
昨晚午夜梦回,梦见沈青山气急败坏之下,竟然拿文玉衡的尸体出气。急的她从睡梦中醒来,哭了整整一宿。
眼下,夜深人静。
小馒头又伤感了起来,抱着大黄狗,坐在车厢之中默默垂泪。
正在此时,耳听有马蹄声由远及近,数匹快马疾驰而至。
“吁~”随着一声高呼,来人勒停马匹,冲着睡在地上的车夫,沉声质问:“老东西,车中可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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