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钢材生产完成后,二钢办了隆重的庆功会。
只有一个怪事:二钢的大领导不见了。
去稽查局报案,也没得到进一步消息。
整个领导层又不安起来。
直到拉材料的货车开进厂里,他们才强装笑容,指挥工人把钢材搬上车。
在人群中,易中海注意到领导们的异常神态,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情况不对。”
他悄悄退回人群,换下刚才领奖时穿的衣服,挎上背包准备离开。
“易中海,你想逃跑?”
门外传来一声怒喝。
易中海透过门缝看见贾东旭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水壶。
贾东旭刚才打水时,看见本该在接受表彰的易中海匆忙跑回宿舍,立即猜到这老家伙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他急着赶过来,连水壶都忘了放下。
易中海伸手到门后,摸出一根早已藏好的铁棍背在身后。
他镇定地拉开门,笑着对贾东旭说:
“东旭啊,怎么不去前面庆祝?我回来换件衣服……”
贾东旭正要追问,却被易中海一铁棍重重砸在头上。
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看到贾东旭满脸是血的样子,易中海心头一慌。
但此刻他不敢耽搁。
根据刚才的观察,厂领导肯定出事了。
虽然对新钢材的质量还有些信心,可一想到这是曹安搞出来的,他再也不敢在此逗留。
就在他转身取包时,地上的贾东旭艰难苏醒。
当易中海跨过他身体时,贾东旭用尽最后力气将手边的水壶砸了过去。
“砰”
的一声,水壶内胆应声破裂。
滚烫的热水从不够严实的铁壳中溅出,泼了易中海满头满脸。
“啊——”
惨叫声响彻整栋宿舍楼。
当宿舍其他人闻声赶来时,只见满脸鲜血的贾东旭,和易中海早已人去楼空的房间。
众人正要抬昏迷的贾东旭去医务室,外面忽然下起暴雨。
厂里搬运钢材的工人还没来得及抱怨这鬼天气,肩上扛着的新钢材就“咔嚓”
一声断裂,碎成几段砸在地上。
“**……这钢太脆了……”
工人们原以为是个别质量问题,直到赶来的专家用小锤轻敲被雨水淋湿的钢材——整车的钢材竟如玻璃般纷纷断裂。
“糟了,这下出大事了。”
整个仓库门前的专家和工人们,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新产钢材,只觉得天旋地转。
“上千万的投资……就这么没了……”
人群中的哭喊声混着暴雨声,织成一片凄惨景象。
钢材出问题的消息迅速传到了二钢的上级部门。
领导双手颤抖地拿着报告,脸色惨白:
“这不可能!那些专家是做什么的?怎么连温度对钢材的影响都没验出来?”
此刻,无人敢回应他的话。
原本拨给二钢的上千万款项,本是指望优先研发出这种新型钢材。
谁也没想到,竟会出现如此低级的致命缺陷。
这本是稍作检测就能发现的问题,为何在如此重大的投资前,竟无人查清?
“查!给我彻查!谁渎职,我毙了谁!”
这错误实在低级,低到连刚进厂的工人都能察觉,却硬是被所有人忽略了。
很快,二钢大领导贿赂专家的事实浮出水面。
这并非在厂内查出,而是稽查局递交的审讯记录中,一名倭国间谍供出的信息。
“事情闹大了。”
收到消息的大佬们一时愣住。
“妈的,这还牵扯到倭国间谍?”
他们面面相觑,眼前的报告令他们感到荒诞。
“难道你连这都能料到?”
红星厂里,李钢也收到了稽查局的报告。
面对曹安,他问出同样的问题。
曹安只耸了耸肩:
“我又不会算命,哪能料到?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李钢把报告扔到一旁,叹了口气:
“这次贾东旭虽然没抓住易中海,但也算因公受伤。
加上我们演的那场戏,看来得给他记点功劳。”
曹安再次耸肩:
“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我觉得他还没坏到底,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李钢像第一次认识曹安似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你可不是这么大度的人,装什么装?”
曹安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见过大象在意对自己有恶意的蚂蚁?我们现在身份不同了。
他就算恨我,也只能仰视我。
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李钢沉默了。
曹安这番话虽是说贾东旭,
却仿佛也是在说给他听。
“是啊,两个世界的人。
像你这样的怪胎,确实不该待在正常的世界里。”
“滚……”
二钢厂出事的消息传到红星厂,工人们听了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制衣厂里,正在筹备开业的女工们纷纷转头,看向和黄大娘一起商量剪裁的贾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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