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清风,终于悟到了大明官场的终极生存法则——蹭饭经济学!
早饭?好兄弟王石包了!每天早上他都打包带给我。至于午饭,我就把早饭一分为二,又省一顿饭钱,聪明如我!
虽然他家的伙食水平因嫂夫人孕期而略有下降,从“美味佳肴”降级为“还能下咽”,但比起老周那能照出人影的“清汤悟道水”,已经是云泥之别。
至于晚饭……嘿嘿,我把目光投向了我的新晋投资人兼未来大佬——赵贞吉,赵大人!
理由充分且无法拒绝:他家眷不在京城,一个人吃饭多冷清啊!作为下属兼投资伙伴,我有义务去陪吃陪喝,防止领导因孤独而影响判断力,进而导致我的投资血本无归!看,逻辑闭环完美!
于是,我腆着脸,在一个北风呼啸的傍晚,“顺路”护送赵大人回府,并在他即将关门的一刹那,发出了灵魂拷问:“大人,您晚上就一个人用膳啊?”
赵贞吉何等聪明,我那点小心思他一眼看穿。他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又想来蹭饭?”
但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侧身让开:“进来吧。添副碗筷。”
欧耶!蹭饭计划,通!
赵府的厨子手艺比老周强了八百条街,但说实话,比起王石亲自下厨还是差了点意思,更别提跟嫂夫人的神仙手艺比了。
但是!重点是肉管够!
赵大佬似乎坚信“肉食者谋之”的道理,饭桌上顿顿有硬菜。跟着他混,我的脸肉眼可见地圆润了起来,终于摆脱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穷御史标准形象。
饭桌上,我们也不全是埋头干饭。赵贞吉偶尔会考教我政务,或是探讨一些时弊。
这时,我被前世信息大爆炸洗礼过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虽然不成体系,但偶尔蹦出的几个现代概念,常常让赵贞吉听得一愣,放下筷子沉思良久。
有一次,他谈及漕粮转运损耗巨大,各级仓场扯皮推诿,难题多年无解,不禁眉头紧锁。
我正啃着一只鸡腿,闻言随口嘟囔:“这不就跟送快递……呃,送急脚递一样嘛!定好时辰,划好路线,哪站接,哪站卸,延误了多少、损耗了多少,白纸黑字记清楚,谁的责任一目了然,看他们还怎么扯皮!”
赵贞吉举着的筷子顿在半空,眼中精光一闪,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迷雾。他猛地转头看我,那眼神灼热得让我差点扔了鸡腿。
“站点…接力…责任到段…”他喃喃自语,随即重重一拍桌子,“妙啊!瑾瑜,此策虽异于常法,却化繁为简,直指要害!将漕运视为一条长龙,分段负责,节节考核…好!甚好!”
他再看我时,目光已不再是看一个有趣的后辈,而是带上了真正的器重:“看来让你终日埋首案牍,写那些贺表,确是屈才了。他日你若能主政一方,务实创新,必为百姓之幸!”
我:“!!!”
大佬!您这评价也太高了!我差点被嘴里的鸡肉噎住。
我心里的小人却在疯狂呐喊:大人您误会了啊!我只想找个地方每天睡到自然醒,顺便摸鱼划水,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顺手帮老百姓做点事,争取混个“良吏”考评啊!北京城三点起床的苦,我是再也不想吃了!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我只能一脸“愧不敢当,定当努力”的谦虚表情,然后狠狠又夹了一筷子肉压压惊。
王石家是万万不能再去蹭了。嫂夫人临产在即,那是重点保护对象。
一想到王子坚那家伙,自己穷得叮当响,父母又远在江西,全靠夫妻俩相依为命,我就愁得慌。这马上就要添丁进口了,没人帮忙怎么行?
于是,我心一横,牙一咬,做了一件极其“败家”的事——我挪用了赵贞吉的投资款!
从那宝贵的二十两白银里,我抠出了五两,塞给了王石。
“子坚兄,这钱你拿着!赶紧给嫂夫人雇个手脚麻利的婆子!这关头,万万省不得!”我摆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脸。
王石的脸瞬间涨红了:“瑾瑜,这如何使得!这是赵大人给你做正事的本钱!我绝不能……”
“闭嘴!”我难得对他吼了一次,“是兄弟就拿着!这算我提前给未来干儿子的礼金!你再推辞,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
王石看着我,嘴唇动了动,眼圈似乎有点红,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握了一下我的胳膊,将银子攥进了手心。
从此,一向以加班为乐的王石同志,到点就跑,绝不停留,成了都察院下班最积极的人。问就是“回家照顾夫人”。
我忍不住调侃他:“子坚兄,真是绝世好男人啊!你这儿子,生下来必须认我当干爹!不然都对不起我这五两银子的‘催生礼’!”
王石被我闹了个大红脸,却也没反驳,只是无奈地笑着摇头:“依你,都依你……”
哈哈哈!来大明一趟,白得一干儿子!这波不亏!
至于我的“金疮药期货”大业,本金只剩十五两了。得,规模缩小,风险降低,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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