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阿朵一听阿嘎木把她父王给围了,当场就炸了!
方才还对我柔情蜜意的姑娘,转眼间杀气四溢,背上药弩、提起环刀,一个利落的翻身就上了马,对着她手下那群姑娘们高声喊道:
“姐妹们!现在就看我们的了!你们个个都是我亲手挑出来的苗家好‘黛帕’(姑娘),今天叫阿嘎木那帮人看看我们的厉害!”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好家伙,昨天还载歌载舞、银铃般欢笑的苗家少女,今天集体变身成飒爽英姿的“娘子军”了?这画风转变太快,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龙阿朵咬牙切齿:“阿嘎木这小子就是不老实,这是要断我后路啊!”
我一听,这表忠心的机会不就来了吗?赶紧上前一步,摆出情深义重的姿态:“阿朵!我跟你一起去!阿嘎木的目标是我,我不能让你独自涉险!”
这话一出,龙阿朵明显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感动,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她随即摇头:“郎君,隔壁寨子现在就是狼窝,太危险了。你在这里等着,我留两个姑娘保护你。”
我内心疯狂吐槽:“保护?是监视吧!哎,看来你对本官当年在大同单挑三个蒙古探马的战斗力一无所知啊……”
但面上我却从善如流,一副“我都听你的”模样:“既如此,我也不给阿朵添麻烦了,你千万小心。”
开玩笑,我又不傻,这时候冲出去不是当活靶子吗?当然是苟在安全区,等我的锦衣卫“售后服务员”雷聪上门接单啊!
龙阿朵留下两个一脸严肃的姑娘“保护”我,自己带着大队人马杀向隔壁。我看着她们绝尘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又想:两家寨子离得这么近,为啥还要骑马?是为了气势吗?啧,我的关注点果然永远这么清奇。
现在问题来了,身边就剩两个语言不太通、但武力值不明的姑娘,我怀里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该怎么送出去?
打晕她们?风险太高。她们的箭上可是淬了剧毒的,万一我没能瞬间制服,随便给我来一下,我就可以直接杀青领盒饭了。
对于姑娘,还是得讲究策略,要智取,不能蛮干。
我露出一个自认为和煦如春风的笑容,拉着她们坐下。苗家姑娘没那么多汉人的虚礼,倒也坐得自然。我开始发挥我“李·语言艺术家·清风”的功力。
“两位姑娘怎么称呼?你们这身银饰真好看,衬得人比花娇。” “哎呀,你们苗家女子的美,和我们汉人姑娘真不一样,带着山野的灵气,又飒爽又动人……”
一通天花乱坠的夸赞,把两个小姑娘哄得眉开眼笑,眼看防备心渐渐降低,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我适时地捂住额头,语气虚弱:
“说了这么多,口有些渴了,能帮我倒杯茶吗?”
其中一个姑娘很快端来茶水。我接过,道了谢,又顺势倒了两杯,指尖微动,将藏在袖中的迷药悄无声息地弹了进去。
“来,说了这么久,你们也辛苦了,一起喝一杯。” 我将茶杯推向她们,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暖男微笑。
两个姑娘不疑有他,正要接过,眼看计划就要成功——
嗖!嗖!
两支小巧的飞镖破窗而入,精准地打在两个姑娘的后颈上。她们身体一软,一声没吭就倒了下去。
我:“……” 雷聪!又是你!抢我人头是吧!
果然,下一刻,雷聪带着两个随从,如同鬼魅般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姑娘,又看了看我手中还没来得及送出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嘲讽:
“李大人这‘深入匪寨’的日子过得着实不错,左拥右抱,温情脉脉。下官真是佩服,就是不知尊夫人若是知晓,会不会提着八丈长的大刀从京城一路砍到贵州来?”
我指着地上昏迷的姑娘,气道:“雷千户!她们只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啊!何必下此重手!”
雷聪冷哼一声:“死不了,半个时辰自会苏醒。我看李大人是越发懂得怜香惜玉了。”
他走上前,拿起我下了药的茶杯闻了闻,脸上的讽刺才淡去几分,略带一丝赞许:“看来李大人早有准备,倒是下官多虑了。”
我心里狂翻白眼:“哼!现在知道了吧?就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的钢铁直男作风,怪不得没媳妇!” 嘴上却转入正题:“雷大人来得正好,隔壁已经打起来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雷聪从容不迫地接过我递上的情报,快速浏览,脸上又多了几分欣赏:
“李大人所绘,与我所见大抵不差。”他收起情报,语气平静却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阿嘎木反叛,正在意料之中。我和石将军商议故意放他回山,便是要让他们内部先行消耗,削弱双方实力。否则,石将军的大军,何以能如此精准地‘适时’出现在山下?”
我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原来从阿嘎木逃回山里开始,就一直在雷聪的算计之中!这份心机,不愧是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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