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需要被看见,正义更需要被彰显。我要让所有人都亲眼见证,这座压在他们头顶多年的大山,是如何被我亲手搬倒、碾碎!
“看清楚!”我运足中气,声音冷冽如刀,压过了现场的嘈杂,“这就是刺杀钦差、鱼肉百姓的下场!民之膏血,尽入尔等私囊;国之盐铁,几成尔等家产!
今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抄家,不足以正国法!沈家所有家产,抄没充公;一应人等,槛送京师,听候陛下发落!”
我目光如电,扫过那些面色惨白、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盐商们,缓缓道:“诸位此前所‘捐’之饷银,本官已悉数计入尔等名下,抵作今岁盐税。望诸位好自为之,莫要步了沈家后尘。”
那一刻,我在他们眼中看到的,不再是轻慢和算计,而是深入骨髓的、对绝对力量的恐惧。
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
沈诚实被押上囚车,与他庞大的家产一起,送往京城。这无疑是给嘉靖老板的又一份“大礼”。
回到卫所,老周送来一份清单,低声禀报:“少爷,初步清点,沈家现银、田产、宅邸、商铺、古董折价,恐不下一百五十万两。这还不算那些难以估价的奇珍。”
我看着清单,轻轻揉了揉因一夜未眠而有些发胀的腕子,对凌锋笑道:“许久不抄家,手艺都有些生疏了。”
凌锋咧嘴,露出一个罕见的、带着血气的笑容:“大人威武。”
此时,一名亲随快步进来,递上一份名帖:“大人,致仕的南京礼部尚书,陈老大人已到扬州,递上拜帖,言明日在瘦西湖设宴,恳请大人务必赏光,有要事相商。”
我看着那份做工雅致、仿佛还带着江南烟雨温和气息的名帖。
老周适时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少爷,这位陈老尚书虽已致仕,但其门生故旧遍布南京六部,与徐阁老更是同年进士,在东南士林声望极高。他此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
刚刚杀完人,抄完家,这杯“敬酒”就递到了嘴边。
我将名帖随意丢在案上,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一片废纸,对老周和凌锋道:
“看看,唱白脸的,这不就来了么。”
“准备一下,明日去会会这位‘德高望重’的和事佬。看看他这杯罚酒,打算怎么敬,又能否……敬得进我这阎王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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