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大将望着血狱丸踉跄的背影,金棕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铁碎牙的刀柄,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的奥义一个比一个强,从那个清虫终式·阎魔蟋蟀’,‘皆尽’与新领悟的‘千本樱景严’,每一次出手都能带来惊喜,若今日面对他的不是我,就算是那些刚刚突破的王级妖怪,恐怕也会落败吧。”
庭院内的寂静仍在蔓延,凌月仙姬轻轻收起团扇,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白色和服上,额间的紫色新月印记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看向身旁的杀生丸,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赞叹:“血狱丸这孩子的成长速度,真是远超我们的预料。方才那漫天樱花般的细刃,若换做寻常王级妖怪,恐怕连防御都来不及。”
杀生丸紧握着手中的妖刀,金眸中满是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血狱丸的强大。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父亲的铁碎牙终究还是压制了他。”
话虽如此,他却清楚地知道,若换做自己面对那无孔不入的樱花细刃,恐怕早已败下阵来。
春岚与灰刃坊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血狱丸。
春岚的猫耳微微颤动,碧绿色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她小心翼翼地避开血狱丸身上的伤口,轻声说道:“殿下,您没事吧?”
灰刃坊则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黑色的药膏,递到血狱丸面前,急声道:“殿下,这是属下特制的疗伤药膏,能快速止血止痛,您先涂一点吧!”
血狱丸摆了摆手,推开两人的搀扶,挣扎着站直身体。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口,猩红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气馁,反而带着几分兴奋——与犬大将的这场较量,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也激发了更强的斗志。
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犬大将,声音虽带着几分虚弱,却依旧坚定:“我输了。”
犬大将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缓步走到血狱丸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赞赏:“输给我不可怕。血狱丸,以你的天赋来说,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妖怪能比得上你。你超越我,只是早晚的事情。”
犬大将顿了顿,目光扫过血狱丸身上的伤口,又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血狱丸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灰刃坊与春岚连忙再次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血狱丸,朝着血狱丸的住处方向走去。
血狱丸的步伐依旧踉跄,银色长发上沾着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却丝毫掩盖不住他周身那股愈发浓烈的战意。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凌月仙姬走到犬大将身旁,手中团扇轻轻扇动,语气中满是骄傲:“夫君,我们的儿子真的很强呀。你看他刚才面对你时,哪怕处于下风,也从未有过丝毫退缩,这份心性,比杀生丸还要坚韧几分。”
犬大将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是啊,这孩子不仅天赋异禀,心性也远超同龄人。假以时日,他必定能成为西国新的霸主,甚至超越我,站在整个妖界的顶端。”
一旁的杀生丸听到这话,金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上前一步,对着犬大将躬身道:“父亲,血狱丸确实厉害,不过父亲的铁碎牙还是可以压制他。只要我能得到铁碎牙,总有一天,我也能超越血狱丸!”
犬大将看着杀生丸眼中的执念,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杀生丸,你终究还是没能明白。铁碎牙虽强,却并非适合所有人。血狱丸刚才之所以会输,并非因为他的奥义不如铁碎牙,而是因为他的妖力根本比不上我,若有朝一日,血狱丸的妖力与我相当,就算我手持铁碎牙,也没有办法打赢他。”
杀生丸还想说什么,犬大将却抬手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杀生丸,你先退下吧。好好回去修炼,不要总是执着于铁碎牙,唯有自身的实力,才是最可靠的。”
杀生丸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却也知道犬大将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犬大将再次躬身行礼,随后转身朝着庭院外走去。
银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只留下满地尚未消散的妖力痕迹,诉说着刚才那场激烈的较量。
待杀生丸离去后,犬大将与凌月仙姬并肩走进了主殿。
殿内布置奢华,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描绘着犬族征战历史的画卷,石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犬大将走到殿中央,背对着凌月仙姬站定,随后缓缓抬起右手,将背后的丛云牙解下来。
那柄漆黑的妖刀散发着淡淡的幽冥气息,刀鞘上刻着复杂的上古纹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就在这时,丛云牙的剑鞘中突然传出一阵细微的响动,紧接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身影从剑鞘中钻了出来。
他身着一件破旧的灰色长袍,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正是被封印在丛云牙剑鞘中的上古邪灵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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