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的西北角,一处废弃的铁匠铺早已被妖力笼罩,成为了灰刃坊的临时铸刀场。熊熊燃烧的火炉将夜空映照得通红,铁砧上还残留着未冷却的铁屑,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焦炭与浓郁的血腥气,交织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三十个孩子被豹猫一族的妖怪们粗暴地推搡到铁匠铺中央,他们大多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最小的甚至还裹着襁褓。
孩子们的手脚都被坚韧的妖绳紧紧捆绑,嘴巴却未被堵住,显然是灰刃坊特意交代——他要听最纯粹的绝望哭喊。
孩子们吓得浑身发抖,小脸惨白如纸,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有的孩子试图挣扎,却被身旁的豹猫妖怪狠狠踹在膝盖上,踉跄着摔倒在地,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有的孩子紧紧抱着身边的同伴,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还有几个稍大些的孩子,咬着牙强忍着哭声,却难掩眼底的绝望,死死盯着站在火炉旁的灰刃坊。
灰刃坊佝偻着身躯,脸上布满了烟灰与血污,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那双布满老茧与伤疤的手,正轻轻抚摸着铁砧旁木盆中的一把妖刀。
这柄妖刀通体呈暗紫色,刀身狭长,刀刃泛着森寒的冷光,刀背上雕刻着狰狞的恶鬼纹路,尚未完全褪去锻造时的余温,隐隐散发着微弱的邪气。
“把第一个带过来。”灰刃坊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两块石头在摩擦。
两名豹猫妖怪立刻上前,粗鲁地抓起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小女孩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尖利而绝望,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妖怪们死死按住肩膀,强行拖到灰刃坊面前。
灰刃坊缓缓举起小女孩,她瘦弱的身体在他手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徒劳地踢蹬着小腿,泪水混合着鼻涕淌满了小脸,嘴里含糊地喊着“妈妈”,声音破碎而凄厉。
周围的孩子们看到这一幕,哭声瞬间变得此起彼伏,有的孩子吓得浑身瘫软,有的孩子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还有的孩子试图冲向小女孩,却被妖怪们无情地挡了回去,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灰刃坊对此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从一旁的铁架上拿起一把磨得锃亮的长刀,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哭吧,哭得越大声越好,越绝望,这血液才越有价值。”他低声呢喃,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话音未落,灰刃坊手中的长刀猛地落下,锋利的刀刃如同切豆腐般轻易划过小女孩的脖颈。“噗嗤”一声,清脆的割裂声被孩子们的哭声掩盖,暗红色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带着温热的气息,顺着小女孩纤细的脖颈流淌而下。
灰刃坊早有准备,他另一只手提起一个早已放在地上的木盆,精准地接住了流淌的鲜血。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入木盆,溅起细小的血花,慢慢没过了那柄暗紫色的妖刀。
诡异的是,妖刀在接触到鲜血的瞬间,刀身上的恶鬼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开始贪婪地吸收着血液,原本微弱的邪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浓郁起来,刀身也泛起一层淡淡的血光。
“灰刃坊大人,这是您新打造的妖刀吗?”一名站在一旁的豹猫妖怪忍不住开口问道,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好奇,盯着木盆中不断吸收鲜血的妖刀,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灰刃坊闻言,仰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脸上的皱纹因笑容而挤在一起,显得愈发狰狞:“是啊,这是我耗费了三天三夜才打造出来的精品。”
他用长刀指了指木盆中的妖刀,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让它吸收这些充满怨念与恨意的血液,才能真正觉醒力量,成为一把令人胆寒的凶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木盆中愈发猩红的妖刀,继续说道:“月夜丸那家伙,向来不喜欢用斧头,觉得太过笨重。这柄妖刀,正是我特意为他打造的,想必他会喜欢这份礼物。”
说话间,被他举着的小女孩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哭声也戛然而止,小脑袋无力地耷拉着,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空洞的死寂。她体内的血液已经流淌殆尽,顺着木盆边缘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灰刃坊随手将小女孩的尸体扔在一旁,尸体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吓得周围的孩子们哭声更大了,有的孩子甚至开始呕吐,小脸憋得发紫。
“很好,哭得再大声点!”灰刃坊眼中的狂热更甚,他再次看向那群瑟瑟发抖的孩子,如同挑选货物般扫过他们惊恐的脸庞,最终选中了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小男孩。
两名豹猫妖怪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小男孩拖了过来。小男孩吓得浑身僵硬,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身体剧烈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挣脱妖怪们的束缚。
灰刃坊一把将小男孩举起,手中的长刀再次亮起寒光。小男孩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哭得更加绝望,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身体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周围的孩子们也被这一幕彻底吓破了胆,有的孩子哭得昏了过去,有的孩子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眼前的恐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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