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颓然坐下，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时钟跳到09:00:00。
“决议通过。”谢洛琛敲下木槌，“未来三十天，改革继续。散会。”
董事们陆续离开。陈董最后一个起身，走到门口时停顿，没有回头：“谢总，公主，希望你们是对的。否则，这个公司就完了。”
门关上。
会议室只剩下林雅和谢洛琛。阳光从落地窗倾泻而入，在长桌上投下明亮的光带。
“你没必要赌上CEO职位。”林雅轻声说。
“有必要。”谢洛琛看向她，“只有这样，他们才知道我是认真的。资本只相信真正的赌注。”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三十天，林雅。我们要创造一个奇迹。”
“我们能吗？”
“不知道。”谢洛琛转身，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不确定的表情，“但至少，这一次，我在做正确的事，而不是仅仅做有利的事。”
林雅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看着窗外的城市。金边在晨光中苏醒，车流开始涌动，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下午我要去K村，接待‘绿色未来资本’的代表。”她说。
“我一起去。”谢洛琛顿了顿，“作为CEO，也作为……你的合作伙伴。”
林雅点头。手机震动，是颂恩：“公主，学校桌椅都摆好了！孩子们在画黑板报，第一幅画就是水神树。”
她回复：“下午有重要客人来，想看看真实的K村。让大家像平常一样就好，不需要特别准备。”
“明白。真实就是最好的准备。”
林雅微笑，收起手机。她看到桌上查克亲王的信，小心折叠，放进包里。
“走吧。”谢洛琛拿起外套，“还有很多工作。”
他们走出会议室时，秘书迎上来：“谢总，公主，有您的访客。在会客室等了一小时了。”
“谁？”
“一位外国女士，说来自‘三角洲咨询’。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公主，关于……她母亲。”
林雅和谢洛琛对视一眼。
战争刚刚赢下一局，新的战线已经展开。
而这一次，敌人主动走到了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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