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碎成了布条,却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后退半步。
“师弟!”马小三嘶吼着,突然挣脱清风道士的搀扶,捡起地上的桃木剑,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剑尖的朱砂火“腾”地一下窜起三尺高,他挥剑横扫,“嗤”的一声,将围攻那年轻道士的一具泥俑胳膊砍断。
“师兄!”那年轻道士又惊又喜,可刚想说话,就被另一具泥俑的泥拳砸中胸口,“嘎嘣”一声,肋骨断了好几根,他喷出一口鲜血,倒在雪地里。
马小三红着眼,疯了似的挥着桃木剑,每一剑都带着精血的力量,泥俑们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可他毕竟重伤在身,没砍几剑,就浑身脱力,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胸口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他的道袍。
“快退!”清风道士带着剩下的三个年轻道士冲了过来,八卦镜白光四射,黄符漫天飞舞,暂时挡住了泥俑的攻击。
他们架起马小三和受伤的年轻道士,拼命往寺内退。
路过院中的老松树时,清风道士顺手折断几根粗壮的松枝,扔给身边的弟子:“拿着!松枝属木,木克土,待会儿用它破阵!”
寺内的景象也不容乐观,墙角的镇煞符已经褪色,散发的金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泥俑们紧随其后,撞得寺门“嘎吱嘎吱”响,眼看就要塌了。
“往祖师殿退!”清风道士当机立断,“祖师殿内有香炉灰,属金,金助木势,用松枝混着香炉灰,定能克制阴玉骨的煞气!”
众道士立马架着伤员往祖师殿跑。祖师殿内布满灰尘,供桌上的香炉早已冰凉,里面的香炉灰凝结成块。
清风道士让两个年轻道士守住殿门,自己则拿起香炉,将里面的香炉灰倒在地上,又把松枝折断,蘸着香炉灰,撒成一道带着松针的金线。
“快!把伤员扶到金线后面!松枝克土,香炉灰助势,这道防线能挡一阵!”
马小三靠在供桌旁,喘着粗气,看着殿门外不断逼近的泥俑,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可话音刚落,殿门就“轰隆”一声被泥俑撞开,八具泥俑蜂拥而入,幽绿鬼火在昏暗的殿内闪烁,显得格外诡异。
“守住金线!用松枝打!”清风道士大喊着,举起蘸了香炉灰的松枝,狠狠砸向最前面的一具泥俑。
松枝刚碰到泥俑的黑泥,就“滋滋”冒起白烟,泥俑像是被强酸腐蚀似的,浑身颤抖,动作瞬间慢了下来,眼窝的幽绿鬼火也黯淡了几分。
剩下的三个年轻道士见状,赶紧拿起松枝,蘸着香炉灰,纷纷扑了上去。
有的用松枝戳泥俑的眉心,有的用松枝抽打泥俑的四肢,每一下都能让泥俑身上的黑泥脱落大半,原本悍不畏死的泥俑阵,顿时乱了章法。
可还是有个年轻道士没留神,被一具泥俑的泥刺刺穿了大腿,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泥俑的泥拳紧接着就砸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小三猛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记泥拳,“噗”的一声,他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小三!”清风道士急红了眼,抓起一根粗壮的松枝,蘸满香炉灰,狠狠砸向那具泥俑的脑袋。
“咔嚓”一声,松枝断裂,泥俑的脑袋被砸得稀烂,化作一滩黑泥。
可其他泥俑已经越过了金线,扑向剩下的道士。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虎啸,紧接着,一道黄影窜了进来,正是虎子!
它像一道旋风,扑向一具泥俑,一口咬住泥俑的脖子,“咔嚓”一声,泥俑的脖子被咬断,黑泥喷涌而出。
“虎子!”马小三又惊又喜,挣扎着抬起头。
虎子身后,陈林森和雪里红也冲了进来。陈林森的尸仙臂泛着淡绿光,青黑筋络清晰可见。
桃木剑舞得虎虎生风,松枝扫过之处,泥俑身上的黑泥瞬间消融,再被桃木剑一劈,立马化作一滩滩黑泥。
雪里红则端着老汉阳造,“砰砰”两枪,子弹射穿了两具泥俑的眉心,幽绿鬼火瞬间熄灭,泥俑也瘫倒在地,化作黑泥。
“林森!雪里红!”清风道士大喜过望,仿佛看到了救星。
陈林森冲到马小三身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他从怀里掏出阳火令,往马小三胸口一按,一股金红的暖意涌入马小三体内,缓解了他的伤势。
雪里红则端着枪,警惕地盯着殿外:“外面还有不少土尸俑,我们是跟着虎子一路杀进来的。”
尸王的黑影在空中狂怒嘶吼:“你们竟敢坏本座的好事!”它化作一道黑红色雾气,扑向陈林森。
陈林森抬头,尸仙臂猛地一挥,淡绿色的力量与黑影碰撞,“嘭”的一声,黑影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这邪祟,残害乡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马小三靠在供桌旁,喘着粗气说:“林森,阴玉骨是它的精气之源,在殿外雪地里,泥俑阵借土脉煞气而成,用松枝混着香炉灰,能克住土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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