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瞬间,她眼底的柔和褪去,重新拿起地图,指尖落在废弃砖窑的标记上——她知道,巫教绝不会等天亮,今夜大概率会有动作。
夜幕彻底落下时,雪里红换上新的藏青色风衣,腰间布带系得紧实,将BB机塞进风衣内兜,又把断剑碎片揣回怀里,推门走进夜色里。
巷口的风更凉了,她裹紧衣领,脚步轻快却沉稳,避开街道上零星的行人,朝着城郊方向走去。
路灯的光越来越暗,到后来只剩月光洒在荒草上,泛着淡淡的银辉,废弃砖窑的轮廓渐渐浮现,断壁残垣间长满半人高的杂草,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夹杂着巫教特有的诡异气息。
她放轻脚步绕到砖窑后侧,借着月光往里看,只见窑洞里摆着简易的石坛,几张木桌拼在一起,上面铺着发黑的红布,摆着残破的供品,桌沿画满了黑色符文,正散发着微弱的暗光。
三个穿黑衣的人围着师坛站着,嘴里念叨着晦涩的咒语。
声音忽高忽低,坛中央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烟雾呈诡异的黑色,慢慢往上飘着。
隐约能看到烟雾里缠着细小的黑影。
雪里红屏住呼吸,指尖悄然凝聚寒气,这一次她没有收敛力量,寒气顺着指尖快速蔓延。
眨眼间,一柄一尺多长的冰刃凝在掌心,冰面泛着冷冽的光,寒气让周围的草叶都凝了层薄霜。
她抬脚踢开挡路的碎石,大步冲进窑洞里,黑衣人们猛地回头,眼里满是惊愕,其中一人嘶吼着抬手,一道黑色雾气朝着她袭来。
“巫教余孽,还敢作祟!”
雪里红侧身避开黑色雾气,风衣下摆翻飞,握着冰刃的手猛地挥出。
冰刃划过空气时带着尖锐的风声,径直斩断了那人挥来的手臂。
鲜血溅在地上,瞬间被冰刃散出的寒气冻住一层薄冰。
另外两人见状,急忙从怀里掏出符纸,嘴里快速念着咒语,符纸燃烧起来,化作两道黑色符文朝着她扑来。
她眼神一凛,脚下发力跃起,冰刃在掌心一转,寒气顺着刀刃扩散,挥出时竟凝结出几道细小的冰棱。
精准撞在黑色符文上,符文瞬间碎裂,化作黑烟消散。
落地时,她顺势往前冲,冰刃直指其中一人的喉咙,那人吓得连连后退,却被断墙绊倒在地,眼里满是恐惧。
“你们的据点在哪?还有多少人?”
雪里红声音冰冷,冰刃抵在他脖颈处,寒气透过衣物渗进去,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人咬紧牙关不肯说话,另一人趁机从背后偷袭,手里握着一把缠着黑布的短刀。
雪里红余光瞥见,侧身躲开的同时,反手将冰刃往后一刺,冰刃精准刺穿了那人的肩膀。
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冰刃往下流,很快就在地面冻成小冰坨。
先前倒地的黑衣人见状,终于慌了神,哆哆嗦嗦地开口:“有……有两处据点,一处在老粮库地窖,一处在南山矿的废弃工棚,总共……总共十几个人,我们只是负责抓祭品,其他的不知道了。”
雪里红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确认没有说谎,手腕微微用力,冰刃在他脖颈处划下一道浅痕,寒气冻住伤口,没流出多少血:“要是敢骗我,下次就不是划伤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抬手一挥,冰刃消散在掌心,寒气也慢慢隐去。
她掏出怀里的断剑碎片,放在师坛的黑色符文上,碎片瞬间泛起微弱的白光,符文接触到白光后,快速变黑、碎裂,师坛上的黑色烟雾也随之消散,窑洞里的腥臭味淡了不少。
她起身走到洞口,抬头看向夜空,月光依旧明亮,远处城区的灯光隐约可见,那是满街的烟火,是她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安稳。
掏出BB机,她给老李发了条讯息,告知废弃砖窑的情况和招供的据点,指尖按下发送键时,又泛起一丝凉意——她知道,接下来的排查不会轻松。
返回住处时,天快亮了,巷子里已经有早起的居民开门扫雪,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清脆,伴着远处传来的第一声自行车铃。
雪里红走进小平房,脱下风衣挂在衣柜里,领口的绒边沾了点寒气,她用指尖轻轻拂过,眼底满是平静。
桌上的搪瓷杯还余着暖意,她倒了杯热水喝下,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流,与指尖残留的寒气交织在一起,格外踏实。
她铺开地图,用红笔在老粮库和南山矿废弃工棚的位置做了标记,指尖落在标记上,眼神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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