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别人在躲避野猪进攻的同时,不是挥舞家伙什就是在大声咋呼。
他倒好,“引蛇出洞”玩得那叫一个溜,只是可惜野猪不懂“穷寇莫追”。
然而即便陆远心里再气,可面对如丧家之犬般向他咕噜过来的“老丈人”,也得迎难而上。
就李根生这一百多斤的小体格子真让野猪拱上一下,绝对能让大伙观赏空中飞人360旋转外加自由落体,下半辈子上炕有人扶那都算他命大。
说到底,咱不能光跟老头享福,不跟老头吃苦!
得嘞,自己的老丈人自己救吧,别人都是鞭长莫及,指望不上。
李根生听着身后野猪的闷声咆哮,苦胆都快吓破了,恨不得化身泥鳅,赶紧钻陆远脚底下去。
方才那股子拼老命的劲早泄了,这时候也知道保自己狗命要紧。
谁让他扭头就见着自家姑爷了呢,话说这也不算病急乱投医,至少他清楚陆小子人品可靠,绝对不会掉头撒丫子跑路不管他。
有了上次利用空间瞬移野猪的经验,陆远心里有底,大喝一声,举着铁锹便冲了上去。
这一锹直接铲在野猪嘴巴子上,“锵啷”一声,陆远把握好时机动用空间瞬移,野猪四脚朝天撞飞出去。
后边追上来的付保国、付大顺、杨鹏等人看得心肝直颤,一锹馋飞两百斤的野猪,这陆知青得使了多大的劲。
不愧是能打高三炮一个来回的年轻人。
“愣着干嘛,上啊!”
见野猪在泥地里乱捯饬爬不起来,付保国朝付大顺、杨鹏几人大吼,“弄翻它,朝着肚皮招呼。”
说罢,付保国第一个抡着锄头冲了上去。
野猪还没站稳,便被付保国一脚踹翻在地,一帮人用铁锹的猛猛铲,用锄头的咣咣刨。
“妈了巴子......”李根生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泥巴,抢过陆远手里卷刃的铁锹冲过去,对着野猪脖颈处就开抡。
这帮人攻击时还在提防着野猪临死前的反扑,李根生完全就是找面子去了,一阵狂风骤雨,对着野猪全方位打击。
毕竟付保国在场,丢面太多确实不好看,这个大伙能理解。
可野猪已经被刨开大动脉,被十来个人铲开肚皮,鲜血四溅倒地抽搐,你再抡就过分了嗷。
然而,野猪生命力顽强程度出乎所有人意料,即便大动脉破开,血水染红身下泥浆,它仍红着眼奋力起身张嘴咬向李根生。
旁边一队长杨鹏见状,眼疾手快对着猪头就是一榔头。
“砰”一下,算是彻底粉碎了这头野猪临死前的反扑。
这下野猪倒地只剩进气没了出气,一帮人往后退,只待它失血过多死亡。
“你就瞎逞能吧。”
付保国忍不住朝李根生呵斥。
李根生也不示弱,喘着粗气把铁锹一扔:“滚一边拉去,制服野猪的是我姑爷,打死野猪的是我侄子,你还得意了!”
两人从小到大打闹习惯了,李根生明知付保国话中有担心的意味,可嘴上并不会承这份情。
而付保国也了解李根生是啥德行,及时刹住话头没跟他掰扯。
并非他自持身份,他俩的事全村皆知,就连穿开裆裤的二虎子都知道他俩不少糗事。
不然当初付保国“反杀”李根生后,也不会在陆远面前“连滚带爬”地逃窜。
习惯了而已。
见野猪被一帮人“处理”,不少社员纷纷往这边聚集,脸上均带着兴奋神色。
抓了野猪就代表着有肉吃、有汤喝,能不高兴嘛!
“有人受伤吗?”
付保国扯着嗓子朝四周喊道,眼睛却是看向付雪茹。
付雪茹身旁的李大娘朝他晃手,付保国再次看向田埂上坐着歇息的陆远。
陆远虽说身体经过优化,可毕竟没能脱离普通人的范畴,这一阵折腾下来还真有点脱力,不过见到付大队长关切的眼神,还是打起精神摇了摇头。
“姑爷,我就知道你得管你老丈人,托你的福,我还能多活些年。”
李根生扶着老腰趟着泥水走过来,拍了拍陆远肩膀,顺势坐在旁边,“咋样,有事没事,你要真出点事,我没法跟你爹娘交代。”
陆远脸一黑:这时候你知道跟我爸妈交代了?连滚带爬冲我跑过来的时候干嘛去了?!
见陆远脸色不好,李根生也知道方才差点连累了姑爷,当下老脸一红:“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有个闪失,你信我!”
陆远没好气瞥了这个“没出息”的老丈人一眼,不想再说话了。
好家伙,你个老小子都恨不得长翅膀飞走了,还保我不出闪失,你咋这能呢!
“那个谁,没点眼力见,赶紧把烟拿出来。”
李根生朝旁边小年轻一声吼,吓得后者哆哆嗦嗦掏出一包大生产,连烟带火递了过来。
看得陆远直嘬后槽牙,这就是面对姑爷唯唯诺诺,面对他人重拳出击了吧。
不过说起来,这个老登在李沟围除了老杨头跟赵德印,还真没见他给过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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