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茹在前,随后是徐露、老孙,付大顺与三人隔着一段距离溜溜达达跟在后边。
“付记分员,陆知青是你们小队的社员,你肯定对他有了解的吧?”徐露不打算放过任何了解陆远的机会。
陆远的“多变性”,成功引起了她的好奇与探究欲。
付雪茹将脸颊一缕秀发撩到耳后,微笑开口:“我和陆大哥接触不多,但知道他是个心地善良、正直勇敢的人,他救过我的命!”
徐露一惊,知道陆远救过村民,没想到面前年轻漂亮的记分员就是当事人之一。
这也就难怪付雪茹会用正面词汇形容陆远。
随后徐露追问事情经过,付雪茹一五一十讲述,听得徐露和老孙目瞪口呆,在那种情况下冲到野猪面前救人,无异于虎口夺食。
县里每年都会出现多起社员惨死在野猪獠牙下的案例,即便老虎碰到成年雄性野猪也要退避,可见其杀伤力有多离谱。
那家伙移动冲撞起来堪比高速行驶的火车头。
而陆远竟有胆量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其冲撞途中救人,这份胆识和心性就连老孙都不得不佩服,在心中大喝一声好样的。
重要的是他还成功把人救了下来,这就不单单是胆识的问题。
光有勇气,没有过人的头脑,那是鲁莽。
显然陆远不在此列,这点从赵三大爷贱贱的话语中便能听得出来,滑头得很!
咱就说谁家好老头被欺负了还要追着跟对方玩的。
像陆远这样的人扔到战场,那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主!
陆远的事迹成功引起二人对其当面采访的兴趣。
“徐记者,在这干活的全是四小队的社员。”付雪茹示意徐露可以随机抓人采访。
徐露点点头,和附近的社员点头微笑打着招呼,也在筛选着,最后来到一位三十出头的妇女面前。
徐露依旧是老问题,认识陆远陆知青吗?
“这位记者你可真逗笑,俺们李沟围生产大队还有不认识陆知青的?”妇女抹了把汗,稍显羞涩一笑,“就是陆知青不认识我。”
徐露微微吃惊,好么,这话说的,虽说陆远挺出名,可也不至于被全大队的人认识吧,那可是上千号人呢。
不过听到女人说是单方面认识,那就好办了,终于逮着个不熟的。
“能不能以您对陆知青的了解,简单评价一下他这个人?”
“咋说呢,长得好、人品好,我要是年轻十几岁,陆知青绝对没有回城的机会。”妇女很认真地说着。
徐露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忍不住呢喃道:“为什么没有回城的机会?”
“为什么,那还能为什么,想法也得钻他被窝里去啊。”
说到这,妇女看向远处的付雪茹,“现在村里的姑娘就是不禁事,喜欢就上呗,三更半夜往他被窝那么一钻,第二天不就成亲了嘛。像陆知青这么好的种,必须得留在李沟围这块地里,甭管使啥手段,村里哪个姑娘有本事拿下陆知青,我们绝对给她记大功。”
“付三狗媳妇,你别在徐记者面前胡说八道,这是正经采访,你当老娘们唠闲嗑呐,一点正经话不说。”
四队长正往这边走,听到这话,滴里当啷地小跑了过来,“徐记者,您可别听她瞎说,村里的老娘们就这德行,嘴上没个把门的,想到啥就说啥,现在是新人新事新国家,可不敢办那样的事。”
付大顺从后边也赶了上来,手里还拎着四队长跑丢的一只鞋。
四队长在几个小队长里年纪最大,都快五十的人了,这时候还得给社员擦屁股。
一旁的老孙啥没见过,倒是没觉得妇女的话太惊世骇俗。
不过却是把徐露吓得小心脏跳个不停,之前在知青身上发生过类似事件,不过调查结果是知青酒后乱来,现在看来不一定啊!
调整好心绪,徐露朝四队长摆手:“这位嫂子只是在表达陆知青受村里姑娘的欢迎程度,我能理解她的意思。”
“能理解就好,那就好。”
四队长抹了把流到下巴颏的汗珠,这才把鞋蹬上,“徐记者,那边是三队,要不去那边找个人问问?”
四队长怕了,他既不姓赵,也不姓付,更不是村里最大的李姓,他姓王啊!
这要是采访期间,社员口无遮拦惹出点事,还不被赵德印跟付保国喷死。
老孙见四队长急得不停抹汗,便示意徐露去三队那边。
这次接受采访的是两个人,一个年轻小伙,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
“陆哥是我们年轻一代的榜样,在村里只要陆哥招呼一声,上刀山下火海哥几个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谁敢给陆哥使坏,人脑子给他刨出狗脑子来!”
年轻人叫大华,说话的时候把手里的锄头在地上磕地砰砰作响,大有一言不合就为陆远赴死的趋势。
三队长不停在旁边打眼色,结果大华是个“瞎子”。
大叔文绉绉的模样一看就是老实人,最重要的是他眼力劲很好,接收到了三队长释放的信息:“这位记者同志,我要更正一下你对陆远同志的称呼,在李沟围生产大队全体社员心中,陆远同志已经不单单是知青,而是我们村民中的一员,是我们建设新农村的亲密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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