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美美的睡着了。
本以为怎么也能睡上半个小时,结果十分钟身上的被子就不见了。
“起来吃饭。”
陆远将衣服扔到二虎子头上,随后开始叠被。
二虎子头上顶着开裆裤直愣愣坐起来,整个小身子都是懵了,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是在干爹家,感觉自己还没睡着就被叫起来了。
不是,既然这么快的话,那干嘛还让自己睡觉呀,坐着等不行了吗。
刚睡着就被叫醒,多折腾人呐!
这应该是陆远这些天为数不多丰盛的早饭。
煮鸡蛋四个,饼干糊糊两碗,齐活。
“吃完饭还困的话,你就在这睡,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陆远呼噜呼噜扒拉着饼干糊糊。
二虎子吃的鼻尖上都是,边吃边嘟囔着:“不睡了,一会去找大哥,跟着牛车去县里玩会,今我爹回来,等他下班骑车再把我驮回来。”
陆远点点头,知道二虎子口中的大哥应该是老杨头。
想必二虎子应该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去县里,老杨头会照顾好他小老弟的。
走的时候,陆远又给二虎子带了两块鸡蛋糕路上打零嘴。
等他收拾好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懵了。
原来这孩子真是打洞进来的,不过你倒是给老子填上呀,就这么一拍屁股拎着两块鸡蛋糕走了?!
陆远解下身上的水壶和挎包,吭哧吭哧把土填上,又把石板盖了回去。
十分钟后,他已经在老娘们堆里说说笑笑了。
“真哒,周家屯真有屁股比磨盘还大的小媳妇?”
付三婶惊呆了,她自己瘦了吧唧,最羡慕别的老娘们有个大屁股。
陆远赶紧伸手比‘嘘’,嘴中啧啧作响:“干啥呢三婶,小点声气儿,比喻懂不,是比喻。”
“就是打比方呗。”
付三婶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拍拍干瘪的胸脯,“不是真那么大就好,怪吓人的。”
王四婶伸着一张大长脸:“小远,四婶明白了,你说的是坐下来有那么大是吧?”
陆远:这嗑没法唠了。
“你说说你昨天给人保媒,今天又钻老娘们窝里,我看你别干这个支部主任,干妇女主任得了。”赵德印站在几人面前,看陆远的眼神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说他不着调吧,偏偏他事办的比谁都好,话说的比谁都圆乎。
可你说他着调吧,一不留神就跟老娘们往歪里扯。
一晒谷场的人,哪有一个小伙子是整天跟一帮老娘们凑一块的,就陆远这么独一份,天天开会还得他这个支书来请。
“娘几个先唠着,我去开会,回头咱再唠啊。”
陆远追上赵德印,摸出烟递上去,“叔,这个妇女主任都干啥,我一大小伙子能干不?”
赵德印气得差点把烟给攥碎喽,敢情你小子还真惦记上妇女主任了!
小会开完开大会,随后陆远跟李根生说着唠着又去了六队的地头。
付大顺看见陆远,脑瓜子疼的嗡嗡的,不是,咋又来了。
连公社书记陆远都管,他一生产小队长有压力呀!
关键是偷懒的机会变少了,陆远干,他就不能闲着,不然大伙指定得在背后说闲话。
“队长......”
“别,叫大顺就行。”付大顺小跑到陆远跟前,“陆主任有事?”
正从包里掏本子陆远一愣,上下打量付大顺一遍:“有事,晚上请你赏脸去我那吃个饭咋样?”
付大顺一听,脸上满是呼吸到新鲜氧气的模样,当即点头:“成,晚上我带瓶好酒。”
“那你顺便帮我通知几个小队长。”
陆远拿钢笔在本子上比划着,“昨晚上的事你也看见了,这几个人都认识吧,把他们的家庭情况都跟我说说,一五一十的说,美化那是我的事。”
在付大顺这边了解完,陆远又找到付雪茹问了一遍,随后是李根生、王四婶、李大娘,把这几人的话总结一下,基本就能得出个大概。
接下来就是找到当事人,询问想相看姑娘情况的同时,再次让他们把自家情况说一遍。
五个人,只有付大华和昨天介绍自己叫狗剩子的那位李学增,在介绍家庭情况时说了实情,剩下三个多多少少有夸大和隐瞒。
年轻人嘛,为了拍婆子虚荣一点很正常,只要不是太离谱,陆远都是能接受的。
不过到了那边,他可不会这么说,怎么着也得给消减下来一些。
想相处的持久,坦诚很重要。
付保国坐在地头上敲敲烟袋锅,看着陆远忙碌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是难为陆主任了,这是为咱们李沟围增添人口哇!”
付保国这么说也没错,村里这几年有三分之一自产自销。
也就是姑娘嫁本村小伙。
这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辈乱不乱是小事,可以忽略不计,关键是亲戚攀着亲戚不好管理。
就跟六队长付大顺想进步一样,他六叔、三婶、四姑、大娘、三大爷、五姑父、二表叔、七嫂子这些人不同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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