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没肉吃的年代,哪怕闻着膻骚味都是能解馋算开荤,对村民来说野猪肉香得很。
虽说偶尔也能从山上套着野兔、野鸡,可毕竟肉太少,都是留给家中的孩子和老人。
现在不同了,三头大野猪每头都有两百多斤,被陆远掏肛的那头是个头最大的,足有两百七八十斤。
小猪崽逮回来三头,陷阱里面一头,每头也有二三十斤。
这么算下来的话,即便是按村里人头分,每个人也能分到大半斤。
赵德印招呼民兵带着绳索下到陷阱里将野猪拉上来,付保国带人去翻弄草窝子的野猪,李根生回牲口院取牛车。
护秋队的队员们都挺忙,只有陆远、付大华、赵丰收三人在一旁玉米地边上坐着。
陆远想帮忙,结果大伙都让他这位“扎肛猛将”好好歇着。
付大华则是崴了脚,搭不了重物,赵丰收小脸煞白,身子现在还抖呢,方才拎着铁锹去刚野猪的勇气早就不见。
一阵功夫,听到枪声的村民也赶了过来。
打听清楚没出现任何伤亡便捕到三头大个野猪后,大伙脸上都露出欣喜。
护秋队三四十号人,谁家都有亲戚在里面,即便吃不着猪肉,他们也不愿意这些人出事。
村里赶来的人越来越多,火把、马灯的亮光几乎将这一片照的亮如白昼。
“你没事吧?”
赵雪容伸脚踢在陆远屁股上。
陆远扭头一看,隔壁院五个姑娘全来了。
“没事,就我这灵活的身手,碰上野猪算他倒霉。”陆远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那边那个是我搞死的,你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你搞死的,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一个人搞死一头野猪?”
徐露瞪大双眼,表示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们不会信的。
见陆远认真点头,几个姑娘相视一眼,抬脚走向付保国等人。
付保国正带着六七个护秋队员从草窝子里往上边轱辘野猪,奈何这野猪血刺呼啦实在不方便,只好吩咐人去找绳子往上拉。
五个姑娘走到近前一看,登时傻眼了。
野猪皮燕子后边标枪还明晃晃的插着,付保国等人没拔出来是怕猪血流的满地都是,到时候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确实像陆远的一贯作风。”
说这话的人是平时话最少的何彩霞,可见陆远给他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几个姑娘回来了,同队员们一样,看向陆远的眼神带着一丝“敬佩”!
太凶残了,当时野猪得有多疼,下手可太狠了,往哪扎不好,你扎人家皮燕子?!
“信了吗?”
陆远笑着问道。
几个姑娘机械性点头,她们可太信了,别说野猪,就是棕熊被这么捅一下不死都难。
李根生赶着牛车回来了,大伙上前帮忙装车,随后大部队跟在牛车后边赶往支部。
在支部那边王明远已经操持人支起扒膛的木架、宰杀的桌案、煺毛的锅灶,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就等着大伙把野猪运回来了。
村里这么热闹,捕到了野猪要分猪肉的事大伙奔走相告,家家户户都有人过来。
一时间支部前的晒谷场热闹非凡,大伙有人举着火把,有人提着马灯,都在等着瞧野猪的个头。
在众望所归中,牛车回来了。
小猪崽直接用滚烫的热水烫皮,而三头大野猪则是先用火把烧猪毛,随后才是一瓢飘热水往上泼。
接着套住猪脚,众人合力将其吊上扒膛架。
大砍刀卸猪头、膀蹄、劈猪,小剔刀割肉、剔骨。
野猪身上的血基本已经流干了,不是大伙不想要,实在是这玩意它没法活捉。只要身上出个口子,血不流干它是不会停下蹦跶的。
一盆盆猪下水被盛放在木盆、木桶中端到一边。
这时候上场的就是村里有名的屠夫,只有他才能把猪肉分配均匀。
护秋队的成员都能多分,而李根生带领的小组更是拿所有人里面最多的。
陆远作为单独杀死一头野猪的护秋队员,得到大队的特殊照顾,多分半个猪腿。
和之前分肉不同,这次陆远没拒绝,甭管是猪肉还是猪下水,又或是大骨头和心肺肝肠,来者不拒,给多少要多少。
反正大伙都能分到肉,他没必要去充那个好人。
这里边很多他都不吃,但可以送人嘛。
送谁不是一份人情呢,哪个能不念句好。
比如猪大肠他确实爱吃,可这玩意很难处理,整不好就是糟践东西。
他准备把这点下水给老杨头端过去,让田大娘去弄吧,到时候他带着嘴过去吃就成,爆炒肥肠、肥肠豆腐、干锅肥肠、凉拌肥肠,嘶溜......
原味大肠刺身?
还是算了吧!
男知青几乎都参加了护秋行动,原则上女知青是分不到肉的,但这次打到的猎物较多,经过大队领导商量便也给女知青们每人分了一小块。
大伙分到肉,嘴巴都合不拢了,相互打着招呼,成群结队地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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