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决定亲征吐蕃的决定,在朝堂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虽有反对之声,认为皇子亲王不宜轻涉险地,但更多的大臣,包括李世民(在病榻上听闻后)都予以支持。毕竟李昀的武功和谋略早已得到证明,且此次吐蕃来势汹汹,确实需要一位能镇得住场面的统帅。
天策上将的旌旗再次竖起。以薛万彻为副帅,程处默为先锋,赵小虎统领亲卫暗探,大批精锐府兵和边军被迅速调动,浩浩荡荡开赴剑南道。
离京前,李昀去看了依旧昏迷的王妃。他握着她的手,轻声低语:“等我回来。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救你的方法。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虫子,我会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碾碎。”
他的眼神坚定而冰冷。
大军一路急行,赶赴前线。沿途所见,尽是逃难的百姓和凋敝的村落,战争的阴云笼罩着这片富庶的土地。
到达剑南道治所成都时,情况比军报描述的更加严峻。吐蕃大军攻势凌厉,其先锋部队战力极强,且战术诡异,唐军连战连败,士气低落。松州危在旦夕,一旦松州失守,成都门户洞开。
李昀立刻召集众将,听取详细军情。
“吐蕃主帅论钦陵,用兵如神,其麾下有一支名为‘迦楼罗’的重甲骑兵,冲击力极强,我军难以抵挡。”老将韩威一脸羞愧地汇报,“而且……他们似乎对我军布防、地形极为了解,屡屡能绕到我军薄弱之处发起攻击。”
“还有一事,甚是蹊跷。”另一名将领补充道,“吐蕃军中,确有一批装束怪异之人,似僧非僧,似巫非巫。他们很少直接参与战斗,但每次出现,要么吐蕃军战力大增,如同疯狂;要么我军就会莫名出现混乱,甚至……甚至有士兵报告看到幻象,自相残杀!”
幻象?精神影响?
李昀的心猛地一沉。这手法,与感业寺、承天门如出一辙!
“可知那些人的来历?”李昀追问。
“俘虏称他们为‘苯教上师’,来自吐蕃深处的某座圣山,据说拥有沟通鬼神、加持军队的神力。”
苯教?吐蕃的本土原始宗教?难道“种子”与吐蕃的苯教勾结在了一起?还是说……“种子”本身就伪装成了苯教上师?
李昀立刻下令,加大侦查力度,重点探查吐蕃军中那些“苯教上师”的情报,尤其是他们的具体样貌、行为习惯以及……是否携带某种特殊的法器。
然而,吐蕃军防守严密,侦查难度极大。
战事不等人。李昀与薛万彻、程处默等将领仔细研究地图和敌情后,决定采取诱敌深入、设伏歼击的策略。由程处默率领一支精锐,伴攻吐蕃粮道,引诱其主力来援,李昀则亲率主力在险要峡谷设伏。
计划起初进行顺利。程处默成功袭击了粮队,论钦陵果然派出了麾下大将率领“迦楼罗”骑兵前来追击。
然而,当吐蕃骑兵进入伏击圈,唐军万箭齐发,滚木礌石砸下之时,异变再次发生!
那些混杂在军中的“苯教上师”们,突然聚集起来,摇动一种黑色的、刻满诡异符文的幡旗,口中念诵起晦涩的咒文!
一股无形的、令人心烦意乱、气血翻涌的能量场瞬间扩散开来!唐军士兵感到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射出的箭矢变得绵软无力,推下的滚木也失去了准头!
而吐蕃士兵则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双眼赤红,悍不畏死,甚至受伤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疯狂地向着唐军阵地发起了反冲锋!
伏击战瞬间变成了惨烈的肉搏战!唐军凭借地利和人数优势,虽然勉强抵挡住了进攻,却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未能实现全歼敌军的目标。
李昀在指挥所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又是这种诡异的力量!
“王爷!这样下去不行!那些妖人太邪门了!”程处默浑身是血地退回指挥部,咬牙切齿道,“必须想办法先干掉那些摇旗子的!”
李昀何尝不知。但那些“苯教上师”被重重保护在军阵中央,远程弓弩难以杀伤,派死士冲击代价太大且成功率极低。
难道就没有办法克制这种邪恶的力量吗?
李昀下意识地摸向怀中,却只触碰到那盛放笔记碎片的冰冷盒子。一股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深夜,李昀独自站在沙盘前,苦思破敌之策。赵小虎悄无声息地出现,低声道:“王爷,派往吐蕃后方的探子回来了一个,带来了重要消息。”
“讲!”
“探子冒死潜入吐蕃大营附近,观察到那些‘苯教上师’在进行某种祭祀时,似乎极其畏惧……一种白色的石头。他们帐篷周围都撒了一圈这种白石粉,似乎用来隔绝什么。探子拼死带回来一小块。”赵小虎说着,呈上一块拇指大小、色泽莹白的石头。
李昀接过石头,入手温润,似乎与普通玉石无异。他集中精神仔细感应,忽然,他从这白石中感受到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安宁的能量波动,与那邪异的力量截然相反,甚至隐隐有些克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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