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晰的、带着些许疲惫却无比坚定的意识波动,从赵小虎身上散发出来,传入李承乾和岜沙大祭司的脑海:
“皇兄……大祭司……”
“我……醒了。”
赵小虎(或者说,意识已经完全清醒并初步稳固的李昀)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清澈、深邃,充满了智慧与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他之前憨直的眼神截然不同,却又奇异地与这具躯体融合在一起。
他看向李承乾,露出了一个温和而带着歉意的笑容:
“让皇兄……担心了。”
李承乾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听着这熟悉的语气,眼眶瞬间湿润了。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赵小虎(李昀)的手,声音哽咽:
“昀弟……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赵小虎(李昀)反握住皇兄的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我与小虎……已成一体,不分彼此。我是李昀,也是赵小虎。”
他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和外界的情况,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外面的情况,我已知晓。追兵将至,此地不宜久留。”
他站起身,虽然气息依旧不算强盛,但那种由内而外的沉稳与自信,却让人心安。
“我们需要立刻转移。守陵一族也需要暂时撤离,龙冕既然锁定了这里,绝不会只派军队那么简单。”
“去哪里?”李承乾问道。
赵小虎(李昀)走到石室门口,望向中原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山峦:
“去一个……龙冕暂时不敢轻易动用全力,而我们又能积蓄力量的地方。”
“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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