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小矮人笑得更加诡异,“继续交易啊。只要你有足够的‘报酬’,我可以一直帮你。”他的目光在莉娅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
天快亮时,所有的稻草都纺成了金线。小矮人停下动作,跳到莉娅面前:“记住,下次需要帮忙,我会再来。到时候,你得准备好更有价值的东西。”说完,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不久,国王推门而入。看到满屋的金线,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贪婪地扑上去,抓起一把金线凑到眼前:“好!好!太好了!”他的手指抚摸着金线,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完全没注意到金线散发的阴冷寒气。
国王盯着满屋的金线,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转过身,看向莉娅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审视,而是像看待一件稀世珍宝:“小姑娘,你果然没让朕失望!”
莉娅低着头,不敢看国王的眼睛,心中充满了不安:“陛下,我……”
“不用说了!”国王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决定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挥了挥手,侍卫立刻上前,“把她带到西仓库去,那里有更多的稻草。如果明天天亮前,你能把所有稻草都纺成金线,朕就封你为妃!”
莉娅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陛下,那仓库里的稻草太多了,一夜之间根本纺不完!”
国王冷笑一声,走到莉娅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莉娅疼得皱起眉头:“能不能纺完,是你的事。如果做不到,朕不仅要杀了你,还要把你那贪心的父亲一起扔进毒蛇坑!”他的指尖冰冷,带着一股金属的腥味。
莉娅被迫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国王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他只想要更多的金线。
被侍卫带到西仓库时,莉娅彻底绝望了。这仓库比之前的密室大上十倍,里面堆满了稻草,几乎看不到尽头。稻草散发着浓重的霉味,混合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哐当”一声,仓库门被锁上,黑暗再次笼罩下来。莉娅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小矮人虽然能帮她,但他要的报酬越来越奇怪,而且他身上的气息让她越来越恐惧。
“嘻嘻嘻……”熟悉的笑声再次响起,小矮人从稻草堆里钻了出来,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小姑娘,又遇到麻烦了?”
莉娅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国王让我纺完这里所有的稻草,不然就要杀了我和我父亲。”
“我当然知道。”小矮人跳到莉娅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国王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不过,我可以帮你。”他停下脚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次的报酬,你打算给我什么?”
莉娅摊开手,脸上满是苦涩:“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除了这枚母亲留下的银戒指。”她摘下手指上的戒指,那戒指已经有些发黑,但依旧能看出精致的花纹。
小矮人接过戒指,放在鼻尖闻了闻,摇了摇头:“这枚戒指的执念不够深,不够作为报酬。”
“那……那你想要什么?”莉娅急得快要哭了,“我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
小矮人盯着莉娅的眼睛,幽绿的光芒闪烁不定:“我要你的一滴眼泪。不是普通的眼泪,是带着绝望和恐惧的眼泪。”
莉娅愣住了:“带着绝望和恐惧的眼泪?这……这怎么弄?”
“很简单。”小矮人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齿,“我会让你感受到最深的恐惧,到时候,你自然会流下这样的眼泪。”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尖泛起一丝黑色的雾气。
莉娅吓得往后缩:“不要!我不要!”
“由不得你。”小矮人冷哼一声,手指轻轻一点,黑色的雾气便飘向莉娅。莉娅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毒蛇坑中蠕动的毒蛇、父亲被砍头的血腥场景、自己被活活烧死的痛苦……
“啊——!”莉娅尖叫起来,浑身剧烈地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那眼泪带着浓浓的绝望和恐惧,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腐蚀地面。
小矮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接住眼泪。眼泪滴进瓶子里,发出淡淡的绿光。“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他收起瓶子,满意地笑了。
随后,他再次跳到纺车前,纺车飞速转动起来,稻草源源不断地化作阴冷的金线。“嗡——嗡——”的声响在仓库里回荡,伴随着小矮人低沉的吟唱:“稻草黄,金线凉,绝望泪,滋味长……”
莉娅蜷缩在角落,身体还在不停颤抖。她看着小矮人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这个小矮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收集这些执念之物和恐惧的眼泪有什么用,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
天刚亮,国王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西仓库。当他看到仓库里堆积如山的金线时,激动得浑身发抖,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太好了!太好了!莉娅,你真是朕的福星!”
他快步走到莉娅面前,一把拉起她,力道大得让莉娅疼得龇牙咧嘴:“朕决定了,不封你为妃了,朕要立你为后!”
莉娅愣住了,她没想到国王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看着国王眼中的贪婪,心中充满了不安:“陛下,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磨坊女,不配做王后。”
“不配?”国王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诡异,“你能纺出这么多金线,就是上天赐给朕的珍宝!只要你能一直为朕纺出金线,你就是朕最好的王后!”
莉娅知道,国王根本不是真心想立她为后,他只是想让她一直为他创造财富。但她别无选择,只能点头答应:“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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