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武术界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康元武馆内,孙馆主将一张报纸放在萧辰面前,上面印着几位武师被捕的黑白照片,他们个个鼻青脸肿,显然受了酷刑。
“土肥原这条毒蛇,够狠。”孙馆主叹了口气,“他这是在打草惊蛇,也是在围点打援。你只要一露面,就会有无数张网等着你。”
萧辰的目光落在报纸上,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当然知道这是陷阱,土肥原想让他按照对方的规则来玩这个游戏。
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但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尤其是在这种明知是陷阱的情况下,更是愚蠢。
土肥原想让他救人?想让他陷入被动?
萧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凭什么要按你的规矩来?
他沉默了片刻,拿起桌上的斧头,走回后院,继续劈柴。
一下,又一下。
斧刃劈开木桩的声音,沉重而有力。每一斧,都仿佛在积蓄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孙馆主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这条猛龙,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夜,深了。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融入了法租界的夜色之中。
萧辰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极限突破】后的身体,让他对环境的感知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
风的流动,空气的温度,百米外巡逻队的心跳声,都清晰地反馈在他的脑海里,构成了一幅活生生的三维地图。
他避开了所有的岗哨,来到了一处看似普通的日式庭院外。
这里是特高课设在法租界的一处秘密据点。
萧辰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晃,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悄无声息地翻过了数米高的围墙。
院子里,两个正在巡逻的特务正低声交谈,其中一人刚点燃一支烟,突然感觉脖颈后方一凉,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眼前的世界便天旋地转,软软地倒了下去。
萧辰没有杀他们,只是精准地捏碎了他们的颈椎,让他们在后半生,只能在床上忏悔。
他像一个行走在人间的幽灵,穿行在庭院之中。
一个特务在走廊拐角与他相遇,瞳孔刚刚放大,萧辰的手掌已经如影随形地印在他的胸口,寸劲勃发,震碎了其胸骨和双臂。
另一个听到动静,刚刚拔出枪,一道黑影闪过,他的手腕和膝盖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惨叫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骨骼碎裂的咔嚓声,被压抑的闷哼声,在寂静的夜里,谱成了一曲令人头皮发麻的死亡乐章。
他没有用任何武器,只用一双手。
一双能开碑裂石,也能精准控制力道,只伤人、不杀人的手。
不到五分钟,据点内的二十三名特务,全部被废掉了四肢或脊椎,像一滩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中哀嚎。
萧辰走到庭院中央的白墙前,伸出手指,蘸着一名特务嘴角溢出的鲜血,在墙上写下了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等我。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一眼满地蠕动的活死人,再次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二天一早。
土肥原贤二站在据点的庭院里,看着满地如同死狗般的手下,和墙上那两个嚣张至极的血字,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金边眼镜下的竖瞳,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
这不是偷袭,这是示威。
是阎王对他最赤裸裸的挑衅和警告。
废了二十三名精锐手下,却没有取走任何一条性命,这比杀了他们,更让他感到耻辱和愤怒。
“哈……哈哈……”土肥原贤二先是低声地笑,随即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最后变成了神经质的狂笑,“哈哈哈哈,”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终于明白,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只懂用蛮力的莽夫,而是一个和他一样,懂得玩弄人心,甚至比他更狠、更疯狂的对手。
用无辜者的性命来逼他就范?
对方用更直接,更暴力的手段,狠狠地回敬了他一巴掌,仿佛在说:你的规则,就是个屁。
“放了那些中国拳师。”土肥原贤二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令人心悸,“给他们治伤,再给一笔钱,客客气气地送回去。”
“课长?”一旁的副官大为不解。
“这条鱼,太大,太滑。”土肥原贤二走到一张上海地图前,目光在上面缓缓移动,“用普通的鱼饵,是钓不上来的。”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那是一座连接着市区和郊外的桥梁。
“我听说,”他幽幽地说道,“军统上海站,近期将有一次非常重要的人员转移行动……”
他的副官立刻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截杀?”
“不。”
土肥原贤二的脸上,露出了毒蛇捕食前,那种独有的,冰冷而又兴奋的笑容。
“我要在那儿,布下一个天罗地网。”
“我不但要他们的人,我还要逼那条阎王,亲自游进我的网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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