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跟田蕊之前翻墙进过老城区,这次也是颇有经验。我们趁着夜色翻进商场工地时,保安亭的监控正巧对着反方向。田蕊握着三清铃开路,铃铛在黑暗中发出细密的蜂鸣声。突然,一道强光打在我们脸上。
同学,这里禁止入内。穿保安制服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袖口露出的腕表泛着冷光,看样子来者不善。
我小声嘀咕,用手指掐胡猛,“你个衰仔,咋一进来就不顺。”
胡猛使劲拽我衣角,一副委屈的样子:早就说过了,震卦位,凶,非得从这边进。
“又不是我领路。”正当我跟胡猛在背后嘀咕的时候,田蕊大大方方帮我们度过了危机。
我们是建筑系来做测绘的。田蕊掏出伪造的实习证明,听说这里地基有问题...
保安的瞳孔在强光手电后缩成针尖:地下三层昨天刚灌了水泥,现在没人可以进去。
田蕊一反常态问“当然我们也顺手做点……其他事情。”看保安满脸狐疑,田蕊从包里拿出一个网购的便宜护身符塞到对方手上,“大哥不是本地人吧,就算不是也应该多多少少听过商场里的事情,我们是上边派下来处理事情的,不然也不会晚上过来。”
保安像是立刻明白过来一样,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明白,明白,需要我们做什么你们尽管说。”
“没什么,你们插不上手,就放我们下去待半小时,应该都能顺利处理掉。”田蕊编起瞎话真的不打草稿。
“我听说下边挺邪性的,看你们年纪不大……” 保安踢开脚边的碎石,露出底下暗红的符纸残片,我踹了胡猛一脚,胡猛马上秀出技能,“前低后高,左右对称,龙高虎低,摆正四象,行龙背上点一穴,一半逃亡一半绝,这可是大凶地方,不宜就留。”
保安立刻被虚头巴脑的话给镇住了,主动给我们指了个方向,催我们快点进去。
负二层的水泥地上留着奇怪的拖痕,像是有人用铁链拽着重物画阵。田蕊的三清铃突然哑了声,她蹲下身抠起块水泥碎屑,果然建筑材料中掺着类似骨灰的东西。
五鬼搬运阵。我用手机灯照着墙角的焦痕,但阵眼被改过...本该画符的位置钉着枚铜钉,钉头刻着泰文经咒,必是南洋邪术无异。
胡猛突然闷哼一声,他刚用罗盘测方位,指针突然疯转着崩飞。飞溅的金属片划破手背,血滴在水泥地上竟冒出青烟。
胡猛的血在水泥地上灼出焦痕,我抓起法尺往地上一插。北斗纹路泛起青光,五枚铜钱应声跳起。
天清地明,五鬼听令!我咬破指尖在掌心画符,暗红法尺突然重若千钧。水泥地渗出黑水,五个佝偻鬼影从阵眼爬出,肩上扛着纸扎的元宝箱。
田蕊的三清铃突然炸响:他们搬的...是纸钱!
我定睛细看,元宝箱里装的竟是印着天地银行的冥钞。每张冥钞都盖着血手印。
阴煞聚魂!胡猛突然大叫,五鬼搬的不是财,是活人生气!他掏出手机调出卫星地图,你们看商场的形状——
手机屏幕上的建筑轮廓像把断头刀,刀尖正对我们学校。
田蕊的阴阳眼突然淌血,她看见无数透明丝线从地底伸出,缠住我们的脚踝。这不是普通阵法...她摇响三清铃,五鬼搬运阵套着阴煞聚魂阵,有人在偷活人阳寿!
靠,我暗骂一声,这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畴了。我摸出刘瞎子给的破煞符拍在地上,符纸却自燃成灰。法尺上的北斗纹路开始消退,五鬼发出桀桀怪笑,元宝箱里的冥钞雪花般飘起,每张都化作人脸——正是这些年失踪的学生!
胡猛突然掏出六枚铜钱:乾三连,坤六断...这是天地否他将铜钱按九宫格排列,阴煞聚魂阵的阵眼在...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引擎轰鸣。一辆黑色SUV撞破地下停车场的外围栏冲进负二层,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我拽着田蕊滚向立柱,后视镜擦着肩膀划过,在水泥柱上撞出火星。这是要取我们的命。
车灯熄灭时,穿旗袍的女店员从驾驶座走出。“有些事情不该你们管就别插手,剧本杀店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弄坏了卦盘我也可以当做意外,但是这超市下面的道场可是先生精心布置的。”
“你到底是谁?”田蕊劫后余生心惊胆战。
女店员的高跟鞋碾过满地冥钞,鞋跟突然弹出三寸利刃。她旋身踢向水泥柱,借力腾空时甩出三枚铜钉——正是地下停车场阵眼处见过的泰文邪钉!
我用法尺格挡,铜钉擦着田蕊的发梢钉入墙面。胡猛刚要掏卦盘,女店员旗袍开叉处寒光乍现,十二枚柳叶镖暴雨般袭来。
坎位!田蕊摇响三清铃,声波震偏飞镖轨迹。我趁机甩出鸡血绳,却见她一个鹞子翻身,足尖点着绳索凌空跃起,袖中甩出钢丝缠住通风管道,整个人如鬼魅般荡到十米开外。
你们连阴煞阵都破不了...她摘下珍珠耳环捏碎,里头的微型摄像头红光闪烁,还想碰先生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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