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向胡猛,只见三枚铜钱的排列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卦象:初爻为老阴,阴爻发动;二爻和三爻皆为阳爻,稳定不动。这是地天泰卦,却又因初爻的发动而变数丛生。按照梅花易数的解法,泰卦本为天地交泰、通顺之象,可初爻的老阴动爻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搅乱了原本的祥和。老阴动爻意味着根基动摇,灾祸将从最底层开始爆发。
“五哥,这卦…… 大凶啊!”胡猛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
我用手堵住了胡猛的嘴,不仅是我,整个队伍现在听不得半分的怨言。这卦象我能看懂,但是还是故意恶狠狠说:“看好了,今天五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逆天改命。”
眼瞧着女尸一口咬在了老赵喉咙处,鲜血迸射时,王学长也失了神志,一时间愣在当场。我怒喝一声,飞身踹了女尸一脚。
女尸踉跄几步,突然暴起,钟杵直刺我面门。千钧一发之际,田蕊飞身撞开我,自己却被钟杵划破肩膀。鲜血溅到女尸脸上,那些金线蛙卵突然剧烈蠕动,女尸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女尸怕血!”话刚出口,我立马意识到不对,老赵脖颈处已经是血流如注,人血对女尸没任何影响,这女尸是怕田蕊的血。
女尸脸上的金线蛙卵在田蕊鲜血的刺激下疯狂膨胀,像是一串串葡萄在她腐烂的皮肉间爆开。粘稠的脓液顺着颧骨滑落,滴在地上竟腐蚀出拇指粗的孔洞。
坎位兑位,血引天雷!我拽过田蕊受伤的胳膊,指尖蘸血在法尺上画出歪斜的符咒。雷纹遇血瞬间活了过来,尺身嗡鸣着泛起紫光,顶端的五彩线也随着血纹绷直。
女尸喉咙里发出毒蛇般的嘶鸣,钟杵横扫带起腥风。我矮身避过致命一击,法尺顺势捅进她肋下腐烂的缺口。电光炸开的瞬间,无数蛙卵如炮弹般激射而出,在石壁上撞出密集的凹坑。
老周!田蕊突然指向女尸后颈,钥匙孔!
在女尸腐烂的颈椎间,隐约露出个铜钱大小的凹槽,边缘刻着两个篆字。这让我想起刘瞎子救我那夜用的指路铜钱——他当时说过,行尸与灵体不同,行尸通常没有意识,是被人操控的傀儡,比如南洋降头师会利用尸体施展邪法。
破解这类邪法,通常要找到邪法的媒介,我原以为整座墓室因为风水格局自然产生了大量阴煞之气,导致女尸活动起来,现在看来这具女尸是故意被人做成机关放在古楼中。我所知道的南洋邪师目前只有吴天罡,难道这也与吴家有关,来不及多想,我扯下胡猛脖子上的红绳,铜钱在掌心被血浸得发烫。
按住她!老赵和王学长拼死抱住女尸双腿,胡猛用登山绳勒住她脖颈。
女尸暴怒地甩动身躯,钟杵砸在王学长肩头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我趁机扑上她后背,铜钱狠狠按进凹槽。随着铜钱进入女尸体内,女尸天灵盖突然弹开,露出个布满虫卵的颅腔。
颅腔正中央,拳头大的金钱蛙鼓动着腮帮,额间玉牌刻着无生老母像。这畜生腹部透明,隐约可见十几条细小的黑影在游动。
田蕊!我大吼一声。她心领神会,右手接过伤口上的血,飞快弹在金钱蛙身上,血液切入蟾皮的刹那,我法尺上的雷纹暴涨,紫电顺着铜钱导入女尸体内。
金钱蛙在电光中炸成血雾,女尸发出最后的尖啸。她身上的符文寸寸崩裂,腐烂的躯干像被抽空的皮囊般塌陷。当啷一声,钟杵落地,滚到陈教授脚边。
我们所有人精疲力竭,田蕊生怕有变,将老赵未燃尽的外套扯在女尸身上,一把火烧光了女尸体内所有的虫卵。
虫卵在火光中颗颗爆裂,胡猛颤抖的声音格外清晰:泰卦变临卦......绝处逢生......我靠在甬道一侧的石头上,脸上挤不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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