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的蛊毒纹路已蔓延至喉结,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噬内脏。田蕊急得眼眶发红,却只能死死攥着我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等等!马家乐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您的意思是,需要新鲜的肉体作为容器,只要您唤醒本命金蚕,这件事就有转机?
蛊王头上的肉瘤缓缓点头。
马家乐狡黠一笑,“小师叔,咱们被无生道追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我立刻明白马家乐要做什么!他压低声音,对着蛊王胸口那张扭曲的人脸说道:前辈,用他们的身体做容器,如何?
蛊王胸前的人脸缓缓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好主意。
蛊王居所方圆百里的毒虫全都受蛊王控制,如果没有蜈蚣戒,那些雇佣兵除非做直升机进来,否则只能成为毒虫的养料。
在蛊王的控制下,竹楼周边的毒虫如潮水般退去。我们三人伏在树梢,屏息凝神,为追兵编织了一个精致的陷阱。
夜幕下,远处的黑影十分谨慎,一队约6人组成的雇佣兵队伍正持枪搜索,枪管上的红外线在黑暗中划出刺目的红线。
等雇佣兵走近,马家乐打了个手势,我咬牙甩出一把磷粉,白磷受热在半空炸开,电光如蛇般窜入雨林深处,瞬间引燃一片枯枝。
枪声骤起,雇佣兵们警觉地举枪扫射,子弹擦过树皮,木屑飞溅。他们显然没注意到,脚下的土地正在蠕动——无数蛊虫从腐叶下钻出,如潮水般涌向他们的靴子。
啊——!一名雇佣兵突然栽倒,他的小腿已被密密麻麻的蛊虫覆盖,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他疯狂拍打,却只换来更凄厉的惨叫。
剩余的雇佣兵慌了神,一边开火一边后退,却不知更大的危险正从背后逼近——
马家乐一声厉喝,率先从树梢跃下,指虎上的雷光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线。
有蛊王助阵,我们没费什么力气,活捉一名雇佣兵。
别杀我!求求你们……男人瘫软在地,额头冷汗直流,眼中满是恐惧。
蛊王的声音冰冷无情:留着你的命,只取你的肉身。
竹楼内,血腥味浓得几乎令人窒息。
准备好了吗?蛊王的人脸低语,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我攥紧拳头,看着马家乐将雇佣兵按倒在地。匕首寒光一闪,雇佣兵的脖颈被划开一道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竹地板上,发出的腐蚀声。
田蕊捂住眼睛,画面残忍的让人无法直视,我将田蕊拉到竹楼外,尽可能安抚她的情绪。
我也知道残忍,但这是唯一的办法。田蕊显然被吓坏了,一个劲点头。
马家乐强忍不适剥下男人的面皮,再将匕首插入老者的胸腔,硬生生将那半个面部从老者身上剥离出来,那半个面部后面生长着无数的细小的触角,触角内部似乎有一团类似脑花的白色肉瘤。
蛊王的蛊虫顺着雇佣兵的伤口钻入。脸皮很快与男人合为一体,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蛊纹,像无数条毒蛇在皮下蠕动。
啊——!雇佣兵发出非人的惨叫,脖子开始扭曲变形,骨骼作响,肉块翻滚重组。最终,一张全新的脸缓缓浮现——正是蛊王那张干瘪的怪脸!
成了。蛊王的声音不再从胸口传出,而是从雇佣兵的口中发出。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蛊王的意识才彻底与男人身体融合。他缓缓转头看向我们,咧嘴一笑,干瘪的人脸在新躯壳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缓缓抬起雇佣兵的手掌,指尖渗出紫黑色的蛊液,在地面画出一个复杂的阵法。
要复活金蚕,需要三样东西。蛊王的声音从新身体里传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第一,九对翅膀的毒蛾;第二,百年以上的蛊皿;第三......他顿了顿,胸口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钻出几条金色蛊虫,需要活人的心头血。
马家乐脸色骤变:前辈是要......
蛊王点点头,“至少要3个成年男性的心头血。”
前两个我们可以动用一切资源寻找,可这最后一项,刚刚看到雇佣兵被杀我已经产生了愧疚感,实在不想再做伤人性命的事情。
蛊王再一次看透的我的想法,“在泰国,民间修行者大多分为两类,一类是正统修行僧人,如龙婆、古巴,还有一类是修炼降头、阴法??的巫师,不受戒律约束,叫做黑衣阿赞。”
马家乐面色难看,转头看向我,等我做决定。
我很早之前有过耳闻,黑衣阿赞是泰国神秘文化中的危险存在,其法术虽短期效果显着,但代价极高,比如经常有香港明星雇佣黑衣阿赞改运,结果是遭反噬,精神失常或者自杀,如果使用这些人的心头血,也算为民除害了。
我朝马家乐点点头,“九翅毒蛾和三个人的心头血我们可以找到,劳烦前辈提供百年蛊皿的线索。”
蛊王冷笑,“你们来前我已经准备好了百年蛊皿,如今只差九翅毒蛾和心头血。”蛊王手指着正是那个开裂的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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