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隆离开后,我们三人继续向龙华寺方向前进。为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打扮成本地人的样子,避免与别人交谈。
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出奇的平静,没有无生道的追兵,也没有蛊术师的埋伏。
不对劲......马家乐警惕地环顾四周,太安静了。
田蕊的天眼通也看不出异常:如果是有追兵,沿途游荡的灵体会察觉躲起来,但是咱们这一路没有任何埋伏的气息。
我有句话一直在嘴边,却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之前借宿在渔村的时候,我就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无生道阴魂不散追着我们跑。
如果阿赞隆离开之后,我们这一路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异样,这说明无生道的首要目标不是我,但是为什么我刚落地泰国的时候对我紧追不舍呢?
这期间发生过什么?感觉很奇怪,我一直有种被人窥视,被人跟踪的感觉,但是却找不到任何异常。
我们不敢放松警惕,加快脚步,终于在日落前抵达了龙华寺外围。寺庙坐落在半山腰,金顶在夕阳下熠熠生辉,远远望去庄严肃穆。
先别急着进去。我拦住马家乐,无生道树大根深,难保不会渗透进龙华寺。
我们在寺庙外的小镇上找了家不起眼的旅馆住下。旅馆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华人,见我们风尘仆仆,好心提醒:几位是来拜佛的?最近龙华寺不太平,听说有国内来的富商在寺里清修,拒绝一切游客来访。
马家乐装作游客的样子,随口问道:哦?有这种事?我们也是国内飞过来的,慕名为佛祖上香。
“这香不好上咯~”老板说完,往旅馆外面走,似乎不愿多透露。马家乐见状跟出去递了支烟,很快套出了话。
老板压低声音:前几天夜里,寺里的钟无缘无故响了三次,有人说是寺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你说哪有脏东西敢在佛祖眼皮下搞事情,我看这八成跟那富商有关。”
“怎么讲?”马家乐有意无意的问。
“你可能不知道,泰国的和尚跟国内不一样,修的是上座部的小乘,行的是民间法。”老板咂咂嘴,神秘的讲:“原来持咒修行的老师父们都去世了,现在很多和尚为了钱跟民间的巫师学邪法,给寺里搞得乌烟瘴气。”
“我听说过,好像可以请佛牌是吧?我想请一块壮壮运势。”马家乐装作什么也不懂。
街道上这时走过一个身披黄袍的和尚,短发一脸凶相,恶狠狠朝旅馆看了一眼,老板立刻闭嘴,摆摆手不敢再说话。
老板撤回旅馆,路边马上有一群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围过来,用蹩脚的中文问需不需要开光做法事,百试百灵,事业、爱情都能求。
马家乐自然不会轻信,马上装作肚子疼,撤回了旅馆里。
我们在旅馆里休整了一夜。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先去探探路,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们便动身前往龙华寺。
寺庙坐落在半山腰,石阶蜿蜒而上,两侧古树参天,本该是清幽肃穆之地,却处处透着诡异。
因为是华人寺庙,除了建筑风格有泰国的色彩,里面供奉的神像还是汉传的样子。踏入山门,迎面是一尊巨大的弥勒佛像。然而,佛像的双眼竟被一块红布蒙住,布上画着诡异的符文。再往里走,所有的佛像——无论是四大天王还是罗汉像,全都被红布遮住了眼睛。
这不对劲......马家乐压低声音,佛像开光后就是佛的化身,蒙眼是对佛的大不敬。
“盖红布是中国术士常用的方式,这些泰国佬怎么懂这些?难不成是富商教他们的?”我也看不大明白其中意义。
田蕊的眼睛泛起银色,前后看了很久,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沿着主殿侧面的回廊往里走,突然听到咚——的一声钟响。钟声沉闷,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一般。紧接着又是两声,间隔毫无规律。
循着钟声,我们来到钟楼下方。钟楼大门紧锁,但从门缝里能看到里面根本没有人在撞钟。而那口青铜大钟,却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微微摇晃着......
几个身穿黄袍的僧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却都低着头快步行走,不与我们对视。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僧袍下摆沾着暗红色的污渍,我仔细看发现是红色的蜡烛油。
先撤。我拉了拉马家乐的袖子,这地方有问题。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几位施主,可是来上香的?
我们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僧站在阴影处。他脸上皱纹纵横,眼窝深陷,手里捻着一串漆黑的佛珠。
马家乐反应极快,立刻双手合十行礼:大师,我们只是游客,想请个佛牌。
老僧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佛牌?好啊......他缓缓抬手,指向寺庙深处,请随老衲来大殿,那里有上好的佛牌。
田蕊突然抓紧我的手臂,低声道:别去!这不对劲!
我们跟随老僧穿过幽暗的回廊,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都渗出丝丝寒气。大殿内烛火摇曳,却照不亮那些被红布蒙眼的佛像,反而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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