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金蚕停在了心脏位置。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让我发出非人的嚎叫——它开始啃食我心脏上缠绕的蛊毒!我能清晰感觉到锋利的口气撕开血肉,将那些黑色的丝状物一根根扯断。鲜血从我的七窍渗出,在地板上汇成暗红的小溪。
阿赞隆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滴在我眉心:以血为引,万蛊归宗!
金蚕的九对薄翼同时震颤,我的五脏六腑随之共鸣。无数黑点从毛孔中被逼出,竟是之前种下的各种蛊虫残骸!它们在空中扭曲着化为灰烬。
最痛苦的时刻来临了。金蚕突然咬破我的心室,直接钻了进去。我的身体像虾米般弓起,又重重砸在地上。眼前闪过走马灯般的画面有一瞬间我以为我已经死去了。
啊——!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金蚕破胸而出,带出一团粘稠的黑血。它在空中抖了抖翅膀,黑血瞬间汽化。我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不过身体上的黑色印记快速消失,蛊毒从四肢慢慢淡化。
阿赞隆恭敬地接住金蚕,它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懒洋洋地蜷缩在陶罐里。
我感觉我的身体轻得像要飘起来,抬手时,发现皮肤下隐隐有金光流转。
你是唯一被蛊王大人看上的人。阿赞隆合上陶罐,只要蛊王还活着,这世上的蛊毒都拿你没办法。
我不置可否,因为我不相信蛊王这么轻易救人,却不跟我谈条件:“蛊王还有什么话?”
阿赞隆神情有些落寞:“蛊王大人对你很感兴趣,还没有人能在万蛊噬心下活这么长时间,或许你可以……”
“打住!”我强行让阿赞隆闭嘴,田蕊哭着扑上来抱住我,我却看向窗外——现在不宜说太远的事情,眼下这土地上有我要杀的人,也有等着杀我的人。
你们谁愿意帮忙。我不顾身体上狰狞的伤口,强行爬起身:“我要KK园区所有人死。
“老周。”三个人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尤其是田蕊,此刻显得异常震惊。
我盯着田蕊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KK园区背后的老板是中国人,坑蒙拐骗的也是中国人。”我将我在园区里的所见所闻尽数说出,尤其是阿明的惨死。
听完我的话,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田蕊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臂的烧伤,“我跟你去。”
虽然阿赞隆那张布满肉瘤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对于杀人这种事,他乐见其成。
马家乐作为一个道士,他眼中闪烁着少见的愤怒。但是他的话却与表情十分不搭:“拔一毫而利天下,不为也;取一瓢而损天下,亦不为也。”
“哼哼。”我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凌云观的蔑视:“确实是专业搞性命双修的,看法就是比我们野道士高。”
马家乐丝毫没在意,淡然一笑:“我可没说我不去,但是咱俩好歹也算凌云观的弟子,得讲究方式方法。”
田蕊可以无条件信任我,马家乐虽然与我有师兄弟的名分,但是还不算生死之交,他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反而让我有了犹豫。
我盯着马家乐的眼睛,问了出不合时宜的话:“如果刘瞎子在这,他会同意去吗?。”
马家乐与我相视一笑:“师傅这个人只是看起来玩世不恭罢了。”是啊,如果是刘瞎子遇到这种事情,无论受到怎样的反噬,都会端掉KK园区。
既然达成一致。我马上找来笔和纸,凭借记忆画出来KK园区平面图,用红笔标出了几个关键点——岗哨、监控室、宿舍区、地下刑房。
“园区表面有四个出入口,但真正能用的只有正门和后门。”我指着图纸,“正门24小时有武装守卫,后门是给‘货物’进出用的,平时锁死,只有运输‘木材’和‘猪仔’时才开。”
马家乐皱眉:“硬闯不行,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
阿赞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只干瘪的虫尸:“这个简单,‘替身蛊’能让守卫产生幻觉,把我们当成他们的人。”
田蕊摇头:“不行,园区有电子门禁,需要指纹和门卡。老周虽然有门卡,但可能已经失效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门禁卡,田蕊说得对,卡大概率被注销了。
“可以声东击西。”我敲了敲图纸,“黑哥对我恨之入骨,我可以制造混乱,你们趁乱潜入。”
“我有个更简单的办法。”马家乐忽然笑了:“你不是说他们是做木材生意嘛,咱们可以伪装成木材公司的老板。”
“这些老狐狸肯定有自己的渠道,未必接受圈外的客户。”田蕊总是能想到点上。
我试探道:“你们可以伪装成日本客户,让凌云观帮你们伪造身份。”
田蕊眼睛一亮:“这招可行!”
只有马家乐有点犯难,掏出手机已经拨通电话:“我问下泰国的朋友。”
阿赞隆思索片刻后,阴森一笑:“进去后怎么行动?蛊术发动需要时间,如果允许无差别攻击,反而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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