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田蕊的话什么意思,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紧接着,门上的雷符突然掉落,像是被弹开一样飘落到了地上。
声越来越近,我急忙将账本和信件塞进背包,同时掏出法尺严阵以待。
突然,房门一声缓缓打开,门外却空无一物。就在我们疑惑之际,一只惨白的手从门框上方垂了下来!紧接着,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倒吊着从门框上滑下,她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青紫色的舌头耷拉在外面,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滚出去...老太太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这是张家的地盘...
我强忍恐惧,法尺横在胸前:老太太,我们只是来找东西的,找到就走。
找东西?老太太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满口黑牙,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
她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那赫然是一颗干瘪的人头!人头双眼紧闭,皮肤呈青灰色,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个年轻女子。
田蕊惊呼一声,三清铃作响。老太太被铃声一震,身形晃了晃,但很快又稳住,狞笑着将人头朝我们抛来!
我急忙侧身避开,同时法尺一挥,一道金光劈向老太太。老太太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像破布一样被击飞,撞在墙上后化作一团黑烟消散了。但那人头却诡异地悬浮在半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纯白色眼睛!
嘻嘻嘻...人头发出小女孩般的笑声,在空中旋转着朝田蕊飞去。田蕊猛摇三清铃,铃声如涟漪般扩散,人头被震得后退,但很快又调整方向再次扑来。
我咬破手指,在法尺上画了道血符: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法尺金光大盛,我用力掷出,法尺如利箭般穿透人头。人头发出刺耳的尖叫,在半空中炸成一团黑雾。法尺飞回我手中,上面沾满了黏稠的黑血。
老周,你的手...田蕊惊恐地指着我的手臂。我低头一看,刚才被陶罐碎片划破的伤口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而且黑色正沿着血管向上蔓延!
尸毒!我心头一凛,急忙从包里取出糯米按在伤口上。糯米立刻变黑,发出的声响,冒出一股黑烟。我忍着剧痛,连续换了三把糯米,直到糯米不再变黑才停下。
刚处理完伤口,房间里的温度突然骤降,呼出的白气清晰可见。书架上的古籍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翻动,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翻阅。
不好,它们在唤醒更多的灵体!我拉着田蕊冲向房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走廊上已经弥漫着浓重的黑雾,能见度不足一米。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人影晃动,有老人、小孩、妇女...他们全都保持着死时的惨状,有的脖子扭曲,有的胸口插着刀,还有的浑身是水,像是淹死的。
跟紧我!我一手持法尺,一手拉着田蕊,在黑雾中艰难前行。每走几步就会有灵体扑来,我不得不频频挥动法尺,金光在黑雾中划出一道道轨迹。田蕊也不断摇动三清铃,铃声所过之处,黑雾稍稍退散。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个穿着民国时期军装的男子,半边脸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他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军刀,刀尖滴着黑血。
擅闯者...死!军官举起军刀,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我心头一震,这恐怕是张家的护院灵体,比那些枉死鬼难对付得多。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法尺上: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
法尺雷光闪烁,我用力掷出。军官不躲不闪,军刀一挥,竟将法尺劈飞!法尺撞在墙上,雷光顿时黯淡下来。
老周!田蕊惊呼。
军官大步逼近,军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下。我急忙侧身闪避,但还是被划破了肩膀,火辣辣的疼。这东西不是灵体,居然能干扰到物质,那说明是张家炼成的怪物!
田蕊见状,突然冲到军官面前,三清铃几乎贴着他的脸猛摇。军官动作一滞,腐烂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趁机捡回法尺,再次咬破手指,在尺身上快速画下一道复杂的血符:
天雷殷殷,地雷轰轰。龙雷速起,社令雷行。霹雳万里,破伏鬼神!
法尺爆发出刺目的雷光,我用力刺向军官胸口。军官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身体如瓷器般龟裂,最终的一声炸成无数碎片。
我拉着田蕊继续向前跑。黑雾越来越浓,灵体也越来越多。我的手臂已经麻木,视线也开始模糊,这才反应过来,那柄刀上应该有毒!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留下来吧...成为我们的一员...那声音温柔又邪恶,仿佛能直达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老周!醒醒!田蕊的呼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下沉,仿佛坠入无底深渊...
突然,一阵剧痛让我清醒过来——田蕊咬破了我的手指,将血抹在我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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