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挥手,那几个蛇人立刻朝我扑来。我迅速掐诀念咒,法尺泛起金光,与最先冲上来的蛇人硬碰硬对了一记。
气浪翻涌,我被震退数步,胸口一阵发闷。这些蛇人的力量远超常人,而且数量占优,硬拼不是办法。
蟒川明!我边退边喊,你被人利用了!真正的凶手是...
话未说完,一个蛇人从侧面袭来,锋利的爪子划过我的肩膀,顿时鲜血直流。我咬牙反击,法尺重重砸在它头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蛇人哀嚎着后退,但更多的敌人填补了空缺。
战斗越来越激烈。我的道袍被撕破多处,身上添了数道伤口。虽然击倒了两个蛇人,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我的体力也在迅速消耗。
老周!田蕊在车上焦急地大喊。
蟒川明冷眼旁观,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继续啊,让我看看凌云观的高徒还有什么本事。
我喘着粗气,法尺上的金光已经暗淡了许多。我深知他们只是在消耗,根本没有拿出真本事对我。
蟒川明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那是一只雪白的鹤翅,羽毛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认识这个吗?蟒川明狞笑着将鹤翅扔在我面前,鹤清那丫头不识好歹,非要护着你。现在她的真身已经被我斩下一翅,看她还怎么飞!
我心头剧震,心头浮现鹤清留在老钢厂时的决绝,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留下的后果。回想起在黄鼠狼庙和云光洞这一路的护佑,我心生愧疚。
为了救我竟然...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我再次咬破已经烂掉的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法尺上: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
蟒川明见状,脸色微变:拦住他!
几个蛇人同时扑来,但为时已晚。法尺吸收了精血,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我猛地一挥,一道金色剑气横扫而出,将冲在最前的两个蛇人拦腰折断!
惨叫声中,黑血喷溅,那两个蛇人倒地抽搐,很快现出原形——竟是两条碗口粗的巨蟒!
其余蟒人见状,一时不敢上前。蟒川明脸色阴沉:有点本事,难怪敢害我叔父!
我强撑着站直身体,法尺指向蟒川明:你敢动鹤清,我要你死!
蟒川明暴怒,身形突然膨胀,衣服被撑裂,露出下面覆盖着黑色鳞片的躯体。他的头部也开始变形,嘴巴向前凸出,最终完全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黑蟒!
这黑蟒足有水桶粗细,十多米长,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它张开血盆大口,朝我猛扑过来!
我急忙闪避,同时祭出法尺。但蟒川明的速度太快了,蛇尾一扫,重重抽在我腰间。我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米,撞在路边的护栏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老周!田蕊惊叫着推开车门。
别过来!我挣扎着爬起来,但腰间的剧痛让我几乎直不起身。
蟒川明变回人形,缓步走来:就这点能耐?凌云观也不过如此。
他抬起脚,狠狠踩在我胸口。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我疼得眼前发黑,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周莱清,蟒川明俯下身,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恶意,你知道吗?我不会立刻杀了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就像我失去叔父一样痛苦!
他转头看向田蕊和林道医:先从谁开始呢?那个小丫头,还是那个老道士?
林道医突然推开车门,手持乾坤圈冲了过来:妖孽休得猖狂!
蟒川明不屑一笑,随手一挥,一道黑气如鞭子般抽在林道医身上。老道士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林道长!田蕊跑过去扶起他,却被蟒川明一把抓住头发拖了回来。
放开她!我怒吼着想要起身,却被蟒川明一脚踩回地上。
田蕊拼命挣扎,蟒川明却越抓越紧:小丫头挺有活力啊,不知道把你的心挖出来,还能跳多久?
他说着,右手化作利爪,缓缓伸向田蕊的胸口...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段突如其来的记忆充斥我的脑子,仿佛已经蛰伏我体内多年。
“一步天雷动,二步地水通,三步雷火发,四步霹雳通,五步五雷使者,前扫凶恶,后驱孽龙。神灵神灵,上彻三清。五雷风伯,雷电奉行。”
我强忍剧痛,以手指代笔,蘸着自己的鲜血在地上快速画符。
蟒川明察觉异样,转头看来:你在干什么?
我充耳不闻,继续念咒:星罡步至,与吾当先。阳光阳光,与吾荡凶。
找死!蟒川明丢开田蕊,朝我扑来。
就在他的利爪即将触及我咽喉的瞬间,我完成了最后一道符纹,大喝一声:神霄雷法,诛邪!
一股暖流自气海而升,在膻中穴积聚,随着阳气越积越多,我不由自主抬起指尖,指向天空。
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那闪电不偏不倚,正劈在蟒川明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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