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寿!玄明道长大喝,你既姓张,当知此印来历!今日我就代天师行法,将你永镇九幽!
玉印抛出,在空中化作一座金光闪闪的山岳,重重压在张天寿身上!张天寿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被硬生生压回黑洞之中。
就是现在!玄明道长拼尽最后力气,将青铜镜掷向黑洞,
镜子悬浮在黑洞上方,镜面朝下,射出万道金光。黑洞中的黑气如同冰雪消融,迅速收缩。那些苍白的手臂拼命挣扎,却无法抵抗金光的净化。
我抓紧时机,踏完最后一步罡步:
九步成阵,妖魔伏诛。急急如律令!
八卦阵金光大盛,与镜光交织成网,将黑洞完全笼罩。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黑洞终于被彻底封印,地面上只留下一面倒扣的青铜镜。
寂静。
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精疲力尽。玄明道长的情况最糟,阴毒已经蔓延到腰部,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精气神,瞬间老了二十岁。
监院!林道医急忙上前查看。
玄明道长虚弱地摆摆手:无妨...老道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他看向我,眼中满是欣慰,周莱清,你做得很好...
我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声。低头一看,封印黑洞的青铜镜上,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不好!玄明道长脸色大变,封印不稳,张天寿还在反抗!
果然,镜下的地面开始微微震动,隐约能听到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拼命挣扎。
需要更强大的镇压之物...玄明道长环顾四周,目光突然落在田蕊背上的包裹上,那是...鹤精?
田蕊这才想起鹤清的断翅,连忙解下红布。雪白的鹤翅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与周围的阴森形成鲜明对比。
玄明道长眼前一亮:仙鹤不同于其他精怪,受天精地华含纯阳正气,体内精血正好克制九幽阴气!快,将它压在镜上!
田蕊捧着鹤清的断翅,双手微微发抖。鹤翅上洁白的羽毛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柔和的光晕,仿佛还带着鹤清的温度。
可是...田蕊声音哽咽,鹤清是精怪,如果压在镜上会无法承受八卦力量。
玄明道长艰难地撑起身子:丫头,鹤精虽是精怪,但修行正道,体内蕴含纯阳正气。如今鬼门将破,若让张天寿逃出,整个东北都将生灵涂炭...
青铜镜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撞击声越来越响。整个房间都在震动,墙皮簌簌剥落。
我看向田蕊,她的眼泪滴在鹤翅上,洁白的羽毛沾湿了一片。就在这危急时刻,鹤翅突然泛起微光,一个虚弱但清晰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田姑娘...不必难过...
我们惊讶地看到,鹤翅上的光芒渐渐凝聚,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模糊的鹤形虚影——正是鹤清!
鹤清的法相轻轻点头:我虽受伤,但元神未散。能镇压鬼门,是我的造化...
玄明道长肃然起敬:鹤清高义!老道代天下苍生谢过!
鹤清的法相转向田蕊,声音温柔:田姑娘,将我的真身放在镜上吧,我自愿作为护阵灵,永镇于此。
我心中难过得紧,却也想不到其他办法。田蕊颤抖着双手,将鹤清真身轻轻放在青铜镜上。就在接触的瞬间,鹤身突然涌出无数光点,融入镜中。镜面上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但是,鹤清的法相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一缕白光,注入镜中。
这时再触碰鹤清真身,已经变得冰凉。我心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上下卡着难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成功了...玄明道长长舒一口气,随即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林道医急忙扶住他:监院,您的伤...
玄明道长摆摆手:不碍事...阴毒入体,需要慢慢调理...他看向我和田蕊,多亏你们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搀扶起田蕊,她的眼泪还没干,但眼神已经坚定了许多。我们走到镜前,只见镜面光滑如新,田蕊用朱砂笔在镜面上简单画了一只白鹤,以此告慰鹤清。
老周,她突然问道,鹤清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吗?
我思索片刻:理论上,护阵灵确实要永远镇守阵眼。但...
但什么?
但鹤清不同。我指着镜中的白鹤图案,她是自愿为灵,元神完整。假以时日,若有人能接替她镇压鬼门,或者找到彻底净化此地的方法,她或许能重获自由。
田蕊眼睛一亮:真的?那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帮她!
玄明道长同样点头:鹤清深明大义,等铁刹山腾出手来,回接回鹤清,还她自由。
林道医收拾好法器,搀扶着玄明道长起身:监院,我们该回去了。您的伤需要尽快处理。
我有些疑虑:“张天寿虽被镇压,但鬼脸张家的余孽仍在,张家老宅一定要看管起来。”
玄明道长点点头,又对我说道:这个不必担心,铁刹山虽然不比凌云观,但还是有一些关系,加上此处阴气极盛,需要法师长期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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