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他怒吼一声,明心的身体突然膨胀,道袍被撑裂,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肤。保安们吓得连连后退,有人已经掏出对讲机呼叫支援。
张永昌操控着明心的肉身,皮肤下青筋暴起,如同无数蚯蚓在蠕动。他猛地一挥手,香炉碎片如利箭般射向保安队,顿时有几人惨叫着倒地。
都退后!我强忍手臂剧痛,举起番天印挡在众人面前。
就在这时,一道青光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张永昌背上!明心的肉身顿时向前扑倒,后背凹陷出一个恐怖的坑洞。蟒川祺的虚影盘旋在半空,青鳞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张永昌!蟒川祺的声音如同闷雷,你勾结罗睺害我蟒家,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张永昌的肉身诡异地扭曲着爬起来,嘴角咧到耳根:区区蟒妖,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他双手突然插入自己胸膛,扯出两把血淋淋的肋骨,骨头上刻满诡异符文!
蟒川祺的虚影俯冲而下,却被张永昌甩出的血骨击中。那些骨头如同活物般钉入蟒身,青烟顿时变得稀薄。蟒川祺痛苦嘶吼,身形在空中剧烈扭动。
蟒川祺!我咬牙冲上前,番天印砸向张永昌头颅。可就在即将命中时,明心的肉身突然如烂泥般塌陷,张永昌的阴魂从中飘出,血骨如箭射向我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田蕊的三清铃音波震荡,将血骨震偏寸许。我趁机变招,番天印重重砸在明心肉身的肩膀上。只听一声,整条手臂如朽木般断裂,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哈哈哈!张永昌的阴魂飘到殿檐上,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他双手掐诀,那些钉在蟒川祺身上的血骨突然爆开,化作无数血针射向四面八方!
小心!我扑倒田蕊,血针擦着我的后背飞过,火辣辣的疼。身后传来保安们的惨叫,至少有五六人中招倒地。
在保安的视角里,明心的尸体突然倒地,出了人命已经不是他们的管理范围,马上有人打报警电话,搀扶着伤者往山下走。
蟒川祺的虚影被血针穿透,变得几乎透明。他挣扎着想要再次攻击,却被张永昌一记阴风扫中,重重摔在殿前石阶上。
我挣扎着爬起来,却见张永昌的阴魂已经飘到祖师殿正上方。他双手张开,口中念诵着晦涩咒语,整个铁刹山突然震动起来!
地面裂开无数细缝,黑气如喷泉般涌出。那些没来的及撤退的保安突然抽搐着站起,眼睛翻白,嘴角流出黑血——他们被阴气附体了!
田蕊的眼睛泛出银光,脸色惨白,他在引动地脉阴气!
被附体的保安们如行尸走肉般向我们逼近,而张永昌的阴魂则在半空中狂笑。蟒川祺的虚影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胡三爷重伤倒地,番天印的光芒越来越弱...
就在这绝望时刻,祖师殿内突然传来一声清越钟鸣!
铛——
钟声如涟漪般扩散,所过之处,被附体的保安纷纷倒地,黑气从七窍中溢出。殿门轰然洞开,玄明道长手持铜钱剑踏出,眉心点着一滴朱砂。
张永昌!玄明道长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铁刹山岂容你撒野!
这时留守祖师殿的道士同时掐诀,法剑指向空中。一张金色大网凭空出现,朝张永昌罩去!
张永昌脸色大变,阴魂急速后退:玄明老道!你...
金色大网如影随形,眼看就要将他困住。张永昌突然厉啸一声,明心的肉身猛地炸开,血肉如雨洒落。借着这股冲击力,他的阴魂化作一道黑光朝山外逃去!
别让他跑了!玄明道长大喝。
我强撑着站起来,右手掐诀,不顾手臂上星图纹路灼烧般的疼痛:心与雷神,混然如一。
一道细如发丝的雷炁从我指尖迸射,在空中划出曲折轨迹,精准命中那道逃窜的黑光!
啊——!张永昌的惨叫响彻山谷。黑光如断线风筝般坠落,正好掉在铁刹山的山林中,田蕊想要追出去,却见山下突然传来喊杀声,自祖师殿山脚下开始,正片铁刹山缓慢亮起淡淡青光。
玄明道长迅速掏出一个青瓷小坛递给身边的道童:“张永昌被护山大阵所伏,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你去将他的阴魂收紧坛中,记住以雷符封住坛口,张永昌不是一般的灵体,朱砂怕是挡不住他的煞气。”
玄明道长转过头,面沉如铁:“早就算到有人打铁刹山的主意,这几天早早做了布置。”
正当我以为张永昌再无翻身之日时,田蕊突然提醒道:“道长,张永昌会分魂之术。”
话未说完,只见一道黑影从祖师殿废墟中窜出,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这缕分魂直扑向重伤的蟒川祺,显然是要夺舍!我拼尽全力掷出番天印,却因体力不支偏了方向。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是胡三爷!他不知何时恢复了人形,挡在蟒川祺身前,九条狐尾如屏风般展开。张永昌的分魂撞在狐尾上,发出刺耳尖啸。
胡三爷!我惊呼。
胡三爷嘴角溢血,却露出冷笑:张家余孽...休想...他双手掐诀,狐尾突然燃起白色火焰,将那道分魂彻底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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