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我盯着那顶血轿,轿帘无风自动,隐约露出里面一个蜷缩的人影。
马家乐强撑着站起来:小心...可能是...
话音未落,血轿突然炸裂,无数血珠如暴雨般向我们射来!我下意识举起乾坤铜圈格挡,血珠打在铜圈上发出的腐蚀声。
假的!马家乐突然大喊,这是障眼法!
果然,血珠落地后迅速蒸发,巷子里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而原本轿中的,不过是个扎满银针的草人。
妈的,上当了!我盯着地上那个扎满银针的草人,后颈汗毛倒竖。草人胸口贴着一张黄符,上面用血画着诡异的符文——正是我们在井下见过的拘魂符。
田蕊突然指向巷子深处:你们看!
月光下,高春兰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五十米外的电线杆旁,那条红蛇盘在她残缺的小指处,正朝我们吐着信子。她阴森一笑,转身拐进了另一条小巷。
我抄起乾坤铜圈就要冲过去。
马家乐扶着墙剧烈咳嗽,一把拽住我,嘴角还挂着黑血:老妖婆...根本没想和我们打... 别中计!她在引我们...咳咳...兜圈子...
我猛然醒悟。从棉服厂古井,童尸到血轿,再到现在的现身引诱,对方根本就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她若真想拼命,大可以召唤更多邪物围攻我们,何必这样一次次试探?
马家乐吞下第三颗解毒丹,脖颈被蛇咬的伤口仍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他靠在巷子斑驳的砖墙上,从道袍暗袋摸出个铜质罗盘。
不对劲...他盯着疯狂旋转的指针,老妖婆明明能要我的命,那条蛇却只用了七分毒。
她在拖延时间。田蕊脸色发白,“这么做肯定有什么秘密。”
马家乐忍着剧痛提示我看手机:“搜一下滨海的新闻,我总觉得那里不安生。”
我打看新闻APP,随机搜索,一个夸张的标题出现在视野《滨海天降异象,现场堪比好莱坞特效电影》,屏幕上出现一段模糊的视频——滨海新区上空乌云密布,云层中隐约有血色闪电交织。拍摄时间显示是二十分钟前,正是我们在井下找到拘魂罐的时候。
我后颈汗毛根根竖起。滨海跨海大桥,知道无生道要在那里搞事情,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一拳砸在墙上,吴天罡和高春兰都是故意给我们的烟雾弹,关键人依然是杨远之!
马家乐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带着黑丝的血痰。他擦了擦嘴角:轻松点,于娜不是还在滨海。
“你少说话!”马家乐脖颈的蛇毒开始向心脉蔓延,青紫色血管如蛛网般爬上他的下颌。我撕开他的道袍领口,发现两个细小的牙孔周围皮肤已开始溃烂。
田蕊突然指向手机:滨海直播!屏幕上,跨海大桥中央的云层已形成血色漩涡,隐约可见青铜门虚影。弹幕疯狂刷着特效?,但桥面监控拍到几个穿黑袍的人正用血在路面画符。
来不及了。我背起马家乐冲向巷口,打电话给林道医,先解毒!
林道医很快接通电话,电话那段似乎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什么,信号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田蕊挂断电话,手指在屏幕上划出残影:铁刹山抓到了无生道的舌头,罗睺要开起鬼门,从阴司里捞回张家父子的阴魂,此事非同小可,林道医他们已经在路上,铁刹山来了十二名道士。
马家乐在我背上发出痛苦的喘息,脖颈处的蛇毒已蔓延至锁骨。那条红蛇绝非普通毒物,伤口周围浮现出蛛网状的黑色纹路,像某种古老咒文。
直接去滨海!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看到马家乐的样子差点拒载,田蕊甩出三张百元大钞才让他闭嘴。
车子驶向跨海高速,窗外夜色如墨。马家乐意识开始模糊,嘴里念叨着零散的咒语。我摸出最后一张清心符贴在他额头,符纸瞬间变得焦黄。
司机一脚油门开上高速,在田蕊金钱的趋势下,司机顾不得油钱,速度直接提到了170迈。
还有二十分钟。当车辆进入大港区域时,司机紧张地瞥向后视镜,前面好像封路了。
远处高速路障闪着刺眼的红光,几名交警正在分流车辆。田蕊摇下车窗,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某种腐朽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千万条死鱼在烈日下暴晒的味道。
不对劲。我摇醒半昏迷的马家乐,看天上!
原本晴朗的夜空此刻被血色云雾笼罩,云层中隐约有巨大的圆形轮廓,像是一口倒扣的黑锅。那云层中似乎雕刻着百鬼夜行图,到处翻滚着粘稠的黑雾,在海面上形成无数扭动的触须。
马家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阴气怎么能这么重,难道鬼门...要开了...
出租车猛地急刹。前方路面龟裂,裂缝中渗出暗红色液体。交警的对讲机里传出刺啦杂音:所有单位撤离...重复...这不是演习...
怎么了?我大声喊着司机,司机一脸慌张像是没听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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