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脚步越是沉重。
预想中的废墟并没有出现。
城隍庙……完好无损。
斑驳的墙壁、塌了半边的屋顶、歪斜的门框……一切都和我们最初看到的一模一样。仿佛那被巨力撕碎的大门、那几乎要坍塌的殿宇结构,都只是幻觉。
只有主殿大门上,那几个清晰无比、向内凸起的恐怖拳印,以及门板上残留的、非人的冰冷气息,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真实。
殿内,更是诡异的“干净”。
供桌依旧,烛台翻倒,香炉里的灰冷透了。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碎裂的法器残片,没有血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刘瞎子存在过的气息。
他就那么消失了。连同那恐怖的阴兵,那粘稠的墨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彻底抹去,干净得令人心底发寒。
“师父……”我喃喃着,徒劳地在空荡破败的大殿里转圈,手指拂过冰冷的神像底座、积满灰尘的供桌,什么也没有。
田蕊站在门口,脸色比刚才更白,她指着供桌前方那块地面:“那里……昨天前辈喷酒画符的地方……”
我冲过去。地上只有干燥的尘土。连酒液的湿痕都没有。
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
是谁?阴兵过境还会打扫战场?还是那个长袍人?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攥紧了我的心脏。对手的强大和诡异,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这不是斗法,这像是蝼蚁在面对天灾,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怎么办?”田蕊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抠进掌心,疼痛让我勉强保持一丝清醒。
不能慌。师父拼了命才换我们出来,不能就这么算了。
金立国,对,还有金立国。我疯了一样冲向偏殿,那偏殿里的地洞却诡异的被泥土封了个严严实实。
我徒手扒着泥土,被田蕊阻拦:“你这根本就毫无用处!这是凌云观的产业,你想办法先把城隍庙看住,然后再说挖开土石。”
我怔住了,对,田蕊说得对!无生道、罗睺、那个长袍人、还有这被抹平的城隍庙……这一切背后,一定有一条更深的线。凭我们两个,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这沧州地界乱撞,死路一条。
事到如今,我再不愿意,也只有求助于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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