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狈地摔在泥泞的院外,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雷声轰鸣,电光撕裂夜幕,映照出我苍白而绝望的脸。
我失魂落魄地在雨中呆坐了许久,直到浑身冻得麻木,才挣扎着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如同丧家之犬,踉跄着向山下走去。承德凌云观是待不下去了,我只能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图后计。
我在山脚下找了个农家乐住下,价格低廉,环境嘈杂。躺在硬板床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我心中充满了苦涩和茫然。
不!还有法坛!只要天津的法坛还在,我就还有一丝希望!
我强打起精神,盘膝坐起,不顾伤势和疲惫,再次尝试感应远在天津的石镜法坛。这一次,我几乎不抱希望,董莱皓和赵莱阳既然动手,怎么可能留下我的法坛?
然而,当我将意念沉入体内,小心翼翼地延伸出去时,我震惊地发现——那股熟悉的、微弱的、来自天津方向的信仰愿力联系,虽然比之前更加细微,如同风中残烛,却……依然存在!
没有被摧毁?!这怎么可能?!
我心中又惊又喜,仔细感应。那能量流虽然微弱,却异常坚韧,仿佛被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小心地庇护着,在狂风暴雨中勉力维持。是谁?在于娜不方便出面的时候,谁会在暗中帮我?
我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将心神彻底沉入那丝微弱的联系中,不再试图强行抽取力量,而是以一种温和的、共鸣的方式去感受它,引导它,如同呵护一盏风中的烛火。
过程缓慢而痛苦,重伤未愈的经脉传来阵阵刺痛。但我能感觉到,一丝丝精纯平和的信仰愿力,正跨越空间,缓缓滋养着我近乎枯竭的丹田与魂魄。
我必须尽快恢复一定的行动力,同时弄清天津的状况。
我立刻联系了于娜,没有提及蓬云师叔和法坛的异常,只说了董莱皓带人逼迫和葛老道被抓之事,询问天津现状。
于娜的回复很快,透过加密信道传来,语气凝重:
“情况不妙。赵莱阳在董莱皓支持下,已全面接管你在天津的庙产,对外宣称你‘勾结外道,能力不济’。葛老道被他们控制,吃了些苦头,但性命无虞,他们留着他估计还想挖点你的黑料,或者作为日后牵制你的筹码。 你现在回来就是自投罗网,董莱皓正愁没借口彻底除掉你。”
果然如此。
“不过,”于娜话锋一转,“有件怪事。赵莱阳派人查抄三官庙时,想破坏你之前设立的那个祖师神位,据说当时并无人阻拦,但他们的人接连出事,不是突然昏厥就是器具莫名损坏,后来就不敢再动那神位了。现在那里被贴了封条,无人靠近。”
我心里一动,这恐怕就是法坛联系得以保全的原因!那祖师神位是我法脉的象征,看来我留下的后手,或者说,石镜法脉本身的力量,在无人主持的情况下,依旧产生了一定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知道了。葛老道的安全,能否想办法关照一下?”我回复道。
“我尽量,但无法保证。董莱皓盯得很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养伤。另外,帮我查一个人,‘彼岸花’的‘园丁’,还有那个‘摆渡人’,我要知道他们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
“明白。你自己小心。”
结束通讯,我心中稍定。于娜还在发挥作用,葛老道暂时安全,法坛核心未毁。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利用这宝贵的喘息之机,尽快恢复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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