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甚至能想象出张广文眯着眼睛、飞快盘算的样子。
“你能给我什么条件?”他终于开口,语气认真了不少。
“你过来,全权负责园区的规划和前期运营。启动资金我来解决,利润,你占三成。”我抛出了诱饵。
“三成?”张广文嗤笑一声,“小师叔坦诚,那我也有话直说,我这里还有正经工作,凌云观不能……”
我清清嗓子,正色道,“你的事情我不用跟严长老说,严长老也能听闻一二,我给你的是条干大事的活路,你要是想一直陪各方势力周旋,趁早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停了很长时间,半晌张广文的声音有些颤抖:“绕圈子显得我不识抬举,但是小师叔,那破地方能不能产生利润都是两说,还得先搭上人力物力?你看这样行不行,前期我找人拉赞助投入,盈利后优先偿还,与之相对,我要五成利!”
“四成。”我讨价还价,“前期不用你拉赞助,盈亏都算我的,我保证,这块地以后的价值,远超你的想象。”我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你在沈阳可能有朋友,但是天津的‘特殊’的资源和渠道,只有我能提供。”
张广文再次沉默,似乎在权衡风险和收益。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行!四成就四成!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赔得裤衩都不剩,你可别怪我!”
这个滑头,拿了四成居然还能显得吃了亏。我打定主意,“放心,亏不了你的,你尽快安排时间来天津一趟,我们详谈。”
“成!我这边处理点事,最多一个星期过去找你!”张广文答应得倒也爽快。
挂了电话,我长舒一口气。张广文虽然油滑,但能力是有的,而且他重利,只要让他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就不怕他不出力。这块化工园区,或许真能成为我一条重要的暗线。
接下来的几天,津门道门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赵莱阳因为天后宫下毒事件威信扫地,焦头烂额,暂时无力他顾。董莱皓在凌云观似乎也受到了于蓬山的约束,没有新的动作。“津门法盟”在李明远的运作下,稳步扩张,吸纳了不少新生力量。
我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熟悉和掌控石镜法坛上。那次莫名的阴司气息冲击让我心有余悸,但也让我意识到这法坛潜藏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我尝试着更精细地操控愿力,甚至开始研究如何利用法坛网络,进行小范围的“预警”和“信息传递”。
这天深夜,我正在法坛前冥想,忽然心有所感,意识顺着网络延伸出去,“看”到了一幅模糊的画面——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试图潜入已经修缮一新的三官庙偏殿,那里存放着一些重要的法器和资料!
有人贼心不死!
我冷哼一声,意识锁定那几人,调动法坛之力,混合着一丝雷炁的威慑,如同无形的重锤,隔着遥远的距离,猛地轰击在他们的精神上!
“呃啊!”
“有鬼!”
几声短促的惊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几人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击中,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三官庙,消失在黑暗中。
我缓缓收回意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来,光是显圣和庇护还不够,需要偶尔展露獠牙,才能让某些人彻底死心。
经过这次小试牛刀,我对法坛的运用更加得心应手。我甚至开始尝试,能否通过法坛,远程“阅读”一些简单文字信息,比如……放在特定位置的纸条。
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如果成功,意味着我足不出户,就能掌握更多情报。
就在我沉浸在探索法坛奥秘时,葛老道带来了一个消息:张广文到天津了。
我在三官庙后院一间僻静的厢房里见到了他。张广文还是那副普普通通的打扮,丝毫看不出是个商人,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风尘仆仆,也多了几分对这次合作的审视和期待。
“小师叔,你这地方……真是敞亮啊。”张广文打量着修缮中的三官庙,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他显然已经打听过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身外之物而已。”我请他坐下,葛老道奉上茶水。
寒暄几句后,我直接拿出了新港化工园区的规划图和相关文件,推到他面前。
张广文拿起文件,看得非常仔细,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他放下文件,揉了揉眉心,“污染处理是首要难题,这笔投入可不小。而且,这片地现在名声太差,想招商引资,难如登天。”
“正因为难,所以才找你。”我看着他的眼睛,“常规的路走不通,我们就走非常规的。污染处理,我可以想办法用一些‘特殊’手段加速降解,成本会低很多。至于招商……我们不一定非要招那些正规企业。”
张广文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一些需要隐蔽场所的‘特殊’加工、仓储,甚至是一些见不得光的‘研究’,这里都是绝佳的选择。”我压低了声音,“别忘了,我能提供的,不止是场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