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问着,还一边伸着脑袋往门口看,高德不由得捏住了下巴,“有情况啊……”
“老板别看了,就我自己,艾斯还在新世界呢,我回东海也是有些自己的事情,反正回来了,就想着来艾斯长大的地方看一看。”
玛琪诺明显有些失望,“那也……挺好的,艾斯……你们在新世界还好么?我之前看你们的消息,好像是和新世界的四皇发生了冲突,你还被……”
说到这里,玛琪诺才忽然反应过来,人都在这里了,还能有什么事?
“还挺好的,我们有自己的地盘了,虽然和新世界的四皇差了很多,不过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打出一片天地了。”
“那就好,那就好……”
“请问老板,路飞……现在在哪里?”
“路飞?真是不凑巧,路飞已经出海有段时间了。”
高德叹了口气,“那还真是遗憾,本来还想见见艾斯的弟弟呢,他可是挂念的紧呢。”
一丝淡淡的遗憾还未及沉淀,就被一声洪亮又带着点粗粝的招呼打断。
“喂!那边那个,是不是艾斯船上的高德小子?!” 一个身材魁梧、穿着花衬衫、嘴里叼着雪茄的女人叉腰站着,嗓门大得能惊起飞鸟——正是艾斯的养母,山贼达旦。
高德微怔,点了点头。
“哈!我就说看着像!” 达旦风风火火地冲过来,蒲扇般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拍在高德背上,力道大得让他一个趔趄,“玛琪诺!准备宴会,给这小子接风!艾斯那臭小子的兄弟,就是老娘的兄弟!”
这辈分……
她不由分说地拽着高德就开始聊天,嘴里还絮絮叨叨,“那混小子,肯定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出海这么久,连个信都不晓得写一封回来!没良心的东西!”……
玛琪诺的小酒馆里,木头的清香混合着啤酒麦芽的香气,温暖而醉人。阳光透过格子窗,在擦拭得锃亮的橡木吧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村长乌普·斯拉普正坐在角落的老位置,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烟雾缭绕中,眉头习惯性地蹙着。听到动静,他抬眼看了看被达旦缠住的高德,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只是烟斗在桌沿磕了磕,抖落一撮烟灰。
“玛琪诺!好酒好肉端上来!高德小子,别拘束!”
很快,木盘盛着烤得金黄流油的肉排、新鲜的海鱼、大碗的蔬菜浓汤,还有堆成小山的松软面包被玛琪诺笑盈盈地端上桌。冰凉的啤酒杯壁上凝结着水珠,泡沫丰盈地涌到杯口。
“来来来,干了!”
达旦率先举起一个巨大木杯,豪气干云地碰了一下高德面前相对秀气的杯子,泡沫溅出来不少。她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满足地哈了口气,雪茄烟灰掉在桌上也浑不在意。
宴会的气氛在食物和酒精的催化下迅速升温。村里的人们热情地围拢过来,好奇又友善地打量着这位艾斯的副船长,七嘴八舌地问着艾斯在海上冒险的趣事。
高德有些生硬地应对着,但村民们朴实真诚的笑容和毫不作伪的关心,像暖流一样融化着他身上背负的沉重。
几杯酒下肚,达旦的脸颊泛起红晕,嗓门更大了。她拍着桌子,唾沫星子横飞,开始数落艾斯:
“那个混账小子!从小就是个闯祸精!带着路飞那个更不省心的小鬼,能把整个风车村掀翻过来!”
她掰着粗壮的手指,“偷老子的酒喝!把老子好不容易逮到的野猪放跑!打架打得鼻青脸肿还梗着脖子不服输!一点文明礼貌都不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野猴子!山贼窝里长大的,能教出什么好来?都怪老子!都怪老子没教好!”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却没了最初的怒气,反而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哽咽和浓浓的自责。
达旦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高德,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抓住高德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
“高德小子!你……你们是艾斯的伙伴,是他在海上托付性命的兄弟!他要是……要是说话不中听,办事莽撞得罪了人……你们……你们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别嫌弃他!多担待他!包容他一点!那混小子……他心不坏的!他就是……就是从小没人好好教他……”
达旦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眶有些发红,别过脸去,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掩饰着情绪。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玛琪诺温柔地给达旦续上酒,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时,角落里的村长乌普·斯拉普重重地“哼”了一声,打破了沉默。他放下烟斗,浑浊却锐利的眼睛透过烟雾看向高德。
“哼!当海贼……终究是走了歪路!卡普那个老混蛋,自己的孙子都管不好!”
村长的语气带着惯有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艾斯那小子……从小就不安分!现在好了,悬赏金挂得老高,成了海军眼里的‘香饽饽’!卡普那张老脸,算是被他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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