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海风,似乎总比其他海域更温柔些,带着咸涩却熟悉的暖意。
背后的“霸王”沉寂着,腰间的“百炼”却似乎还残留着道场枯山水的清寂气息。该做的,想看的,除了那个未曾谋面的草帽小子,都已了却。
海流带着船只航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海平线上出现了一艘造型奇特的船只——如同一尾巨大的鱼类,船首高昂,船身两侧展开如同鱼鳍般的结构,甲板上层建筑灯火通明,隐隐传来喧闹的人声和食物的香气。
“巴拉蒂……海上餐厅?”高德认出了这个东海有名的地标,他并无意停留,准备从侧方平静驶过。
然而,就在目光掠过巴拉蒂那热闹非凡的甲板时,高德眼角的余光,却被泊在餐厅巨大“鱼腹”阴影下的一艘小船牢牢攫住!
那船……很小,与其说是海贼船,不如说更像一艘经过改装的、带着些冒险气息的精致帆船。船首是一个雕刻得活灵活现的羊头,白色的船身显得朴实甚至有些……可爱。
这船看着眼熟啊!
高高的桅杆上,一面海贼旗随着海风列列作响,鲜红的底色上,一个咧着大大笑容的白色骷髅头,骷髅头后面,交叉着两根森白的骨头——这再寻常不过的海贼标志。然而,骷髅头上,却戴着一顶标志性的、歪戴着的——草帽!
草帽骷髅旗!
高德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海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也拂过那面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格外鲜活的旗帜。巴拉蒂餐厅的喧嚣、海鸥的鸣叫、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屏障隔绝。
他定定地看着那艘小小的梅利号。
甲板上似乎很热闹,人影晃动。一个戴着草帽的瘦小身影正兴奋地挥舞着手臂,似乎在和谁争吵着什么,隔着老远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没心没肺的活力。一个绿色头发、腰间挎着三把刀的男人抱着手臂靠在船舷,一脸生人勿近的酷相。一个长鼻子少年正对着草帽小子激动地比划着什么……
“呵……”
一声极轻、带着无尽复杂意味的叹息,从高德紧抿的唇间逸出。他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混杂着命运弄人的荒谬、一丝未能如愿的遗憾被意外填补的释然,以及……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还真是……”高德望着那面迎风招展的草帽旗,望着那个在甲板上蹦跳的草帽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带着历经沧桑后的洞悉与一丝宿命般的了然,“无巧不成书啊。”
高德并不想干扰别人的冒险,但是他确实对米霍克有些想法,耕四郎说他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和绝顶高手的对战经验,虽然别人的道未必适合自己,但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也是没错的。
很快,剧情就发展到了高德想看到的时间点上。
米霍克给了索隆一刀,刚要走的时候,高德出现了。
“鹰眼,要不要耍耍?”
米霍克早就看到了高德,感觉出对方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但是没想到他是在等着自己,“阁下是谁?”
高德慢慢掀开自己的帽兜衫,露出标志性的一头银发,“世界第一大剑豪,久仰了。”
“银枪……卡米亚高德,你怎么会出现在东海?”
“高德?”路飞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啊,从哪里听说呢?
“为了……问剑!”
米霍克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一丝有意思的微笑,“看来这一趟东海来的确实值得,既然如此,卡米亚高德,你准备好接受失败了么?”
高德从腰间抽出百炼,脸上露出特有的冷静的桀骜,“乔拉可尔米霍克,你一直都是如此傲慢么?”
话音未落,高德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撕裂空气的、快到极致的雪亮刀光!最简单的正手劈斩!舍弃了一切花哨,凝聚着纯粹的速度与力量,朝着米霍克当头落下!
米霍克眼神微动,似乎对这份果决与速度有了一丝赞赏。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看似随意地抬起了那柄巨大的十字架黑刀——“夜”!
铛——!!!
清脆得如同玉磬敲响的金铁交鸣声炸开!狂暴的冲击气浪以两人为中心猛地扩散!甲板上的木质围栏瞬间被震裂出蛛网般的纹路!
【百炼】的刀锋狠狠斩在“夜”那宽厚漆黑的刀身之上!预想中摧枯拉朽的画面并未出现,【百炼】如同撞上了亘古不化的神山,所有的力量被那深沉的黑色轻易吞噬、化解!米霍克握着刀柄的手,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欠奉!
“好……好强!”餐厅老板“红脚”哲普不知何时已来到甲板边缘,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交手的两人,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这才是……真正站在世界顶端的强者之间该有的气魄!”
那种举重若轻、返璞归真的交锋,远超东海所能想象的极限!
“刺!”“撩!”“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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