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里包含了太多太多——失而复得的狂喜、漫长岁月里的思念、以为失去后的绝望、独自一人时的委屈……所有复杂浓烈的情感,最终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萨博肩头的衣料。
艾斯高大的身体完全瘫软在萨博身上,哭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呜……我还以为……我以为你……”后面的话彻底被哽咽和哭声淹没,只剩下无法抑制的抽泣。
萨博也紧紧回抱着他,红着眼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遍遍重复:“是我,对不起,艾斯,我想起来了,有些迟了,但是我终于想起来了……”
夕阳将相拥的两人身影拉得很长,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海鸥在不远处盘旋鸣叫,海风温柔地拂过,吹动了艾斯黑色的发丝和萨博金色的刘海。
斯佩迪尔号静静地漂浮在这片金色的海洋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温柔地包裹着这对历经生死、终于重逢的兄弟。
艾斯哭了很久,仿佛要把这十年来的眼泪一次流干。而萨博,只是稳稳地抱着他,做他最坚实的依靠。失去的纽带,跨越了生死与时间,终于在这一片金色的汪洋之上,重新连接。
两兄弟在甲板上开始叙家常,高德几人也是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反正也快到蜂巢岛了,德扎亚那边应该会准备好宴会吧?
马尔科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和高德开了口,“高德,老爹这边留下的兄弟们……你能接收多少?”
高德一愣,一时之间没想通马尔科想做什么,“马尔科大哥,如果需要我们帮助,我们……”
“不是帮助,高德……”马尔科看着远方的大海,眼神之中尽是惆怅,“白胡子海贼团已经解散了,我准备遵从老爹的命令,给兄弟姐妹们找个好的去处,他们……在新世界自立门户,实力还是不够,除了番队长们,其余人最多也不过是准将甚至校级的实力,差太多了。”
“队长们现在都已经离开了,也许会带走一部分人,不过更多的只是去实现自己的野望,带着老爹的那份去世界各处转转,我打算留在新世界陪着老爹,保护老爹的家乡,乔兹……乔兹也是,所以剩下的那些伙伴……高德,黑桃能保护他们么?”
“马尔科大哥,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朋友么?再说了,白胡子大叔救了我们好几次,我们帮你们理所当然!”
“这大海上,哪有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马尔科淡淡的笑了笑,语气中全是看透世俗的低落,不是针对高德,而是他自己已经想通了,“我会和他们说的,地盘能收的你就全都占去,没有余力的……就随他去吧!”
高德面色复杂的看着马尔科,他肯定也不甘心吧,在最巅峰的时候选择了隐退,只为成全自己的孝心。
仿佛是看出了高德所想,马尔科笑着说道,“我并不是真的隐退了,如果弟弟妹妹们在你这里受了委屈,我可是会出来找你算账的。”
“放心吧,马尔科大哥,我们都是一家人!”
马尔科笑了笑,依旧看着远方的大海,仿佛能够看到那个顶天立地的老人,在对着自己咧着嘴笑——库啦啦啦啦,马尔科,做的不错……
没一会儿,艾斯拉着萨博冲了过来,“高德!高德!帮我联系路飞!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高德看着艾斯像小孩子一样开心的笑着,有些无奈的对着萨博笑了笑,“路飞现在正在跟着雷利训练呢,你别打扰他!”
“什么话?我们可是兄弟啊,这个好消息自然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啊!”
“路飞早晚也会进入新世界的,到时候给他个惊喜不是更好,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啊,现在我们也不能离开新世界,事情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艾斯在一边蹲着画圈圈,“我也不懂这些,不是有你在……诶?!这……这不是大和吗?!”
大和咧着嘴,虽然和艾斯只是一面之缘,不过当时对这个为了伙伴怒闯鬼岛的男人印象深刻,“呦!艾斯船长!”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高德,你带来的?你去鬼岛把凯多的女儿抢来了?!”
“不然你以为我去凯多的大本营干什么?旅游么!!!”
艾斯指着高德,一脸的调笑,“所以我们打死打活的,你去……抢女人了?我们玩命你泡妞!你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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