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打滚的老大娘见,躺在地上的人醒了,三下五除二的从地上爬起来。
“装不下去终于醒了吧,知道丢人就行,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给我赔礼道歉,这事就过去了。”
头发花白的老大娘理直气壮的模样,当真像极了自己受尽委屈。
见人缓了过来,虞春棠把人扶到座位上,转身冷飕飕的眼刀,瞥向对面的老人。
“南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我一来就成了这副模样。”虞春棠把李南枝拉到角落,低声询问。
李南枝也知道,自己兴许惹了麻烦事,对面那老太婆不是个好惹的,只能把事情如实说给虞春棠听。
片刻后,虞春棠本想找乘警调解,可还没等她找人,先前那老太婆又在一旁,拉着乘警恶人先告状。
“同志,就是她们把人撞倒,为了讹我的钱,诬陷我的。”老太婆说着给乘警指,落在地上踩了不少脚印的钱。
乘警鄙夷的看了眼,虞春棠所在方向,站立在虞春棠面前。
“同志,你们年纪轻轻可不能欺负一个,独自上火车的老人家。”乘警看似公道的询问,惹得虞春棠嗤笑起来。
虞春棠回视他一眼,“你确定你了解清楚情况了?过早下定论要是真耽误了事情,你能承担得起?”
乘警脸上多了一丝尴尬,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工作的失误。
这打的不单是自己的脸,更是所有工作人员的脸。
乘警隐去心虚,他将目光落在老大娘身上,眼神示意她说话。
对面的老太婆明显是个人精,一下子就接收到了,迅速挡在乘警身前哭诉。
“同志就是这两个人手脚不干净,跟那个女人打配合,想要偷我的钱,要不是被我提早察觉……”老大娘说着说哭泣的声音,再也掩饰不住。
话毕,虞春棠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在她们身上扫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打配合了?”李南枝从未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她颤着手怒斥起来,“还有,说我们偷东西,谁看见了?分明是你把人推倒,恰巧撞进我怀里。”
“而她只是好心过来帮忙,你这人不要脸,也得给自己的子孙积点德,否则要遇到你这种人,非得逼死人。”
对面的老大娘听到李南枝的斥责,气得拔腿往外冲,乘警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老大娘原本只是想上前理论,可被乘警这么一拉,简直是被架在了火上烤。
冲也不是,不冲也不是。
她何时吃过这样的哑巴亏,在她们村里那个人见了自己不时嬉笑讨好,谁知坐上了火车,偏遇上了这么个糟心玩儿。
骂她就算了,竟敢说她儿子?
知道她儿子什么身份吗?说出来吓死你,要不是临出发被叮嘱,不能惹事她非得撕烂这贱蹄子的嘴。
“放开,你拦着我做什么?做错事的是她们。”老大娘在乘警的怀里,挣扎的更加激烈,她只想做做样子。
谁承想挣扎的太过激烈,一屁股把乘警挤了个人仰马翻。
她嗖得一下冲到了虞春棠面前,虞春棠冰冷的眼神扫向她。
老太婆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心跳慢了一拍,竟不敢对上虞春棠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老大娘想绕过虞春棠,把她身后的李南枝给抓出来,“你躲什么躲,给我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李南枝也不是个傻的,提早看出她的意图,直接躲在虞春棠身后。
“到底是我们闹,还是你自己闹?同志直接报警,等警察同志来处理。”虞春棠越过老太婆对着从地上,刚爬起来的乘警说。
乘警也不想管这一摊子烂事,他今天是替人顶班的,为了一个陌生人没必要大动干戈。
乘警巴不得撒手,“行,你们先给我过来做一下登记,等下车你们一起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老太婆一听这话,刹那间从原地蹦了起来,“不去,我不去派出所,我可是……”
说到一半,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跳加快,发现没被人注意到,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你可是,你是什么?”李南枝看不惯她胡搅蛮缠的样子,抓到她话语间的漏洞,直接追问。
“难不成你是去海岛投奔亲戚的?还是说你们家亲戚是当官的,你不敢说。”
她们上的这趟火车,去的只有这一个方向,李南枝看她不服输的模样,大胆猜测了起来。
谁知被她的那张嘴说了个正着,对面的老大娘,被李南枝也戳中心思,彻底闭了嘴。
另一边脸色苍白的大姐,当下也缓和了过来,她扶着座椅强撑着身子,站到了无礼的老大娘面前。
她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这老太婆诬陷别人,竟将推倒自己的过错,赖在这两个小姑娘身上。
要是没有这两个姑娘出手搭救,她怕是早就……
这么一想,她的脸色深沉的能滴水,犹如暴风雨来临的雨夜。
“小姑娘,你猜的不错,她儿子接她来随军的,刚上车她都在给周围人炫耀。”
老大娘习惯了炫耀,在村中住着的时候,仗着儿子在部队,村长也是给了不少补贴。
时间长了,她自认为所有人,都得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包括现下跟她唱反调的李南枝。
头发半白的老大娘扯着嗓子,冲着会虞春棠她们身前的大姐。
“放屁!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是来随军的?我看你就是讹钱不成,想要给部队同志们抹黑。”
老大娘此话一出,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扫了过来,也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你们年纪轻轻,也不能做这样的买卖的,这简直就是在害人害己。”
“对啊!”有人插了一句,“赶紧道歉,我看这大娘也算是个面善的,也不会计较。”
老大娘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特意挺直了腰板,“对,赶紧道歉,别耽误大伙的时间。”
老大娘话未落,一道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谁会为了诬陷别人,白白扔掉这一筐子鸡蛋?要我说这事就算了,别伤了和气。”
听着这么多的议论声,虞春棠忍不了了,伤什么和气?
都不认识有什么和气,该赔钱的赔钱,该道歉的道歉,决不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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