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精准地戳中了文心竹性格中最核心的部分——她的疯和直觉是利器,但也常常因为过于相信直觉和追求效率而忽略潜在风险,行事略显乖张,不计后果。
这同样是提点,带着一种旁观者的清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警示。
说完,屏幕上的影像瞬间消失,所有设备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入侵只是系统的一个小bug。
文心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拿起那根黑色羽毛,指尖细细摩挲着冰凉的羽杆,眼神闪烁不定。
“业力?因果?”她低声自语,嘴角忽然又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点邪气的弧度,“听起来……好像挺刺激的?”
“他分别找了我们。”火爆昙清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将录音棚后台的偶遇告知了文心竹。
“可不是嘛!”文心竹的声音透着兴奋,“跑来对我一通说教,什么要留余地啦,别太依赖外物啦……诶,昙昙,他说你的音乐‘未染凡情’?这评价够损的啊,不过好像也没说错?”
火爆昙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文心竹的直言不讳,恰恰印证了司徒瑾点出的问题。“他似乎在观察,也在……引导。”
“管他呢!”文心竹满不在乎,“反正信息我们拿到了:第一,仙界那帮家伙确实在盯着我们;第二,他们内部对我们走的这条路看法不一;第三,这位仙使大人,似乎不完全是敌人,至少目前不是。”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发现宝藏的窃喜:“而且,我怀疑他出现的方式,还有他提到的外物,可能是在暗示这根羽毛……不简单。我这边刚用高能束流尝试激活它,他就蹦出来了,太巧了不是吗?”
两人简单交流了信息,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但也有一股被点醒后豁然开朗的振奋。
夜深人静,火爆昙独自留在录音棚,没有开灯,只有控制台的指示灯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她坐在钢琴前,手指无意识地按着琴键,发出不成调的音符。
司徒瑾的话在她脑中盘旋——“空有仙骨,未染凡情”。
她回想起自己作为仙鹤时,翱翔九天,饮风沐露,清冷自在。堕入凡尘后,虽以练习生、音乐人身份生活,但内心深处,她是否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人?她去观察人间,体验生活,是否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而非真正的参与者?
她的音乐,缺少了温度,属于人的温度。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落下,无意间按出了一段旋律。这段旋律不再是她惯常追求的空灵缥缈,反而带着一丝迷茫,一丝挣扎,一丝……对脚下这片土地、对这喧嚣红尘的笨拙试探。
旋律很生涩,甚至有些磕绊,却奇异地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某根弦。
火爆昙怔住了,她反复弹奏着这段简单的旋律,每一次重复,都似乎有新的感悟融入其中。属于仙鹤的清冷特质并未消失,却仿佛找到了与这凡尘烟火气融合的接口。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沉浸于这全新感悟时,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仙元也不同于凡俗能量的金色光点,如同受到吸引的萤火虫,从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中剥离,悄无声息地融入她的身体,而另一边,文心竹的实验室依旧灯火通明。
她将司徒瑾的提点抛在脑后,正兴致勃勃地对那根黑色羽毛进行新一轮的折磨。这次,她没有使用任何高科技设备,而是尝试将自身一丝微不可查的仙元——表现为她那种超越常人的敏锐直觉和能量感知——小心翼翼地探入羽毛内部。
起初毫无反应,就在她以为又要失败时,那丝仙元仿佛触动了某个极其隐秘的开关。
“嗡——”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颤,从羽毛内部传来。
紧接着,一行行残缺不全、结构奇异、绝非已知任何文字或符文的金色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入她的脑海!
这些信息流杂乱无章,却蕴含着某种古老而玄奥的韵律,似乎指向一种全新的能量运用方式,与她所知的所有仙界法门或凡间科技都截然不同!
文心竹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狂喜!
她捧着那根看似平平无奇的黑色羽毛,如同捧着一件绝世瑰宝。
“功法……这羽毛里……藏了半部从未见过的功法?”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司徒瑾……你他娘的到底是来警告的,还是来给老娘送外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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