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火爆昙身上:“汝之道,已得此间天地认可。”
这几乎是来自仙界观察者的最高评价,但紧接着,他的语气变了:“然,祸福相依,此乃天道。”
他向前走了一步,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让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清冷:“声名愈盛,劫数愈近。”
“尔等可还记得掠仙者所求为何?”他看向四人,“钥匙之价值,不仅在于其能打开什么,更在于其本身蕴含什么。汝等汇聚红尘愿力愈多,仙元与红尘结合愈深,于尊者眼中,便愈是……”
他顿了顿,吐出两个字:“美味。”
房间里瞬间死寂,“你的意思是,”文心竹最先打破沉默,“我们越成功,越强,在那个什么尊者眼里,就越补?”
“正是。”司徒瑾点头,“此前尔等声名未显,愿力稀薄,掠仙者尚可从容布局。而今夜之后,汝等于人间之存在感,已如暗夜明灯。”
他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虚点。一点金光浮现,展开成一幅简易的星图——那是人间与仙界夹缝中的某个维度示意图。图上有四个明亮的光点,代表他们四人。而在遥远的黑暗深处,一个庞大、扭曲的阴影,正缓缓转向光点的方向。
“封印虽在,然‘尊者’意识已开始苏息。”司徒瑾的声音压低,“此前尔等净化其残留据点,加速秩序场形成,已引起其注意。而今夜汇聚之庞大愿力……”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他们之前的种种成功,无意中成了唤醒终极Boss的闹钟。
“那我们该怎么做?”顾云深问。
“两条路”司徒瑾竖起两根手指,“其一,就此收敛,散去愿力,隐于凡尘,或可暂保平安。”
“不可能”火爆昙和文心竹几乎同时开口,司徒瑾看了她们一眼,似乎早就料到这个回答。
“其二,”他放下手,“在劫数降临前,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掠仙者不敢轻举妄动,强大到尊者苏醒时,尔等已非钥匙,而是……”
“锁”火爆昙轻声接上,司徒瑾深深看她一眼:“正是。”
“如何变强?”陆北辰问得直接,司徒瑾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即将散去的烟雾。
但在完全消失前,他留下了最后一段话:“红尘仙道,前无古人。尔等所修愿力,乃此道根基。然愿力之用,不止于温养。”
“一月之内,护道人将于昆仑之虚召开论道会。彼时有仙界各脉、凡尘隐修共聚,探讨大道,若尔等有意……”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只有一张泛着微光的玉质请柬,缓缓飘落,停在茶几之上。
请柬正面,以古篆刻着三个字:昆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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